莫說鄭凡此時還沒造反的打算呢,至少,還沒起手的動作,就算是有,也沒必要直接殺人家太子。
“那你辛苦。”
“主上,晚食準備好了,在您帳篷裡。”
“好,我先去吃飯,待會兒來陪你一起等。”
四娘笑著點點頭。
倒不是因為自己有身孕了主上才這般殷勤,以前自己忙活工作時,主上就經常像“小奶狗”一樣,趴在旁邊一邊陪著自己一邊打著瞌睡。
鄭凡走入自己的軍帳,裡頭正煮著一鍋豬肉燉粉條。
劍聖正坐在那兒就著饅頭吃著;
鄭凡也坐下,跟著一起吃。
二人悶頭吃著,
終於,
鄭凡有些奇怪道;“你怎麼不問我啊?”
“問什麼?”
“問司徒宇的事兒。”
“又不是說書的,老是給你捧哏。”劍聖咬了口饅頭,“我知道你會忍不住的。”
“得,還真是,那你想不想聽?”
“你愛說就說吧。”劍聖沒上套。
“其實,關鍵不在於那有著聞人家和司徒家共同血脈的孩子,也不是孩子的死活。”
“那關鍵是什麼?”
“送錢,以及,送錢的態度。”
“怎麼變成算賬了,做買賣?”
“做買賣可不是小學問,咱們奉新城的百姓日子能過得比其他地方好,靠的,還真就是商貿。
以物換物,以物得銀,這些都是最基本的,最高的,是做人情買賣。
他不在意那個孩子的死活,他自己,也還是個孩子,當初知道他鼓搗出人家女的肚子時,我和許文祖還真的挺驚訝。
你說一半大孩子,稀裡糊塗地弄出個孩兒,會懂得當爹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情形麼?
他不懂的。
不過到底是司徒雷的種,被抽了幾巴掌之後,成長得還挺快,不過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得讓人查查他府裡是不是來了個什麼新的師爺這類的人物。
給我送銀子,送他家的寶藏,我拿了,但不求我做個事兒,雙方都覺得不舒服。
我這不做事兒拿了人家的銀子,不光不會感激他,還會覺得他礙事,橫豎瞧他不順眼;
真要我做事兒的話,他又擔心我看他不知天高地厚,孝敬爺爺我的,還敢提要求,這態度,忒不端正了點兒。”
“所以,就提一個這種的請求?”
“對,看似事兒挺大,不求活,但求死,但真的生死,他怎可能知道?我估摸著,那孩子應該是生出來了,也不知道被密諜司的人安置在哪兒養著呢,不過不可能讓這位成親王知道。
所以,我什麼都不做,跟他知會一聲,孩子死了,他得跟我跪下道謝,孩子死了就是死了,再冒出來,就是假的,這一點,和當初的鎮北王府世子一樣。
他啊,這是給我送銀子示好,這藉口請求就是個搭拉白添的,曉得不?”
劍聖看著鄭凡,
問道;
“就這麼簡單?”
“再複雜能複雜到哪兒去,就跟那日傳業那小屁孩糾結司徒宇給誰先磕頭是在挑撥關係一樣,事兒,沒必要想太複雜;
一是沒這個必要,二,還是得看個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