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裡,瞎子整天謀劃著造反,梁程練兵,四娘管財政,薛三培訓密諜和改良鑄造坊,樊力施工,就連魔丸都忙著帶孩子;
阿銘一般也就去作坊裡轉轉,然後就十天半月裡躺酒窖裡不出來。
血族漫長且精緻的生活,不可能造就出奮鬥逼,只教會了他們如何去享受頹廢。
不過,
說一千道一萬,
楚國大將軍就在眼前,這種近乎是主動送上門的斬首,阿銘不可能裝作沒看見。
活捉亦或者殺死年堯,
前線的楚軍,差不離就直接垮了一半。
“倒也是有趣。”
年堯往後退了兩步,其四個護衛,保護在其身前。
“快打仗了,竟然還在挖墳,平西侯手下人,就這點格局麼?”
郭東已經站起身,皮四等也都持刀而立,擺開陣勢。
不出意外的話,他們應該不會是年堯身前四個護衛的對手,但在有阿銘的基礎上,他們也是能起到不小的作用。
“絮絮叨叨個什麼。”
阿銘不屑地搖搖頭,抬起手,指向卡希爾。
卡希爾毫不猶豫地過來,攀附上了阿銘的後背。
這個姿勢,有點不雅,一個英俊的吸血鬼背上揹著一個老頭,只可惜這次出來阿銘沒帶以前薛三特意為自己做的“聖衣箱子”。
不過,好看不好看,已經不算什麼了;
卡希爾將脖子探出阿銘的肩膀,
阿銘側過頭,露出獠牙,刺入卡希爾脖頸,鮮血,開始向其體內匯聚;
同時,
阿銘開始了掐印。
就像是劍聖現在關鍵時刻,只要需要,就會毫不猶豫地開二品一樣。
絕招,並非要等到快要絕後時才用,那種先普通拼鬥再慢慢提升最後再拼絕招,打得循序漸進,那是說書先生為了混下午的場子時辰才會用的方式;
真正的對決,
一上來,
就該毫不猶豫地掀底牌!
鄭侯爺打架時,除非是對付那種不會功夫的,面對那些稍微上點檔次的對手,都會在第一時間喊出:
“兒砸!”
真正的廝殺不是煲湯,哪裡有閒情逸致等你慢慢地燉出滋味?
禁咒的氣息,開始自阿銘身前醞釀,卡希爾雖然被咬著脖子,但他臉上沒什麼痛苦之色,對於他而言,真沒什麼好選的了。
被抓去楚國當奴隸還是打完了回去後,繼續在平西侯府的酒窖裡不停地舉杯痛飲?
今日,自己不就是沒帶枷鎖地出來了麼,說不得再好好表現一下,日後自己就能像個正常人一樣在平西侯府裡享受那種極為優雅的生活了。
不得不說,平西侯府的氛圍,真的有一種很強的吸引力。
野人王也會時常迷失一下,暢想萬一日後開客棧時餵馬的生活;
卡希爾也是如此,他對阿銘一開始是畏懼,但一直到現在,其實是沒什麼恨意的,除了偶爾需要被關在籠子裡,但該享受的精緻生活,阿銘有的,他也有。
眼下,他的臉,對著前方,目光,盯住了一身蓑衣的年堯。
他這是在幫阿銘鎖定年堯的氣機,不僅僅是血庫,他還能當雷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