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直接就“炸”了,
苟莫離身先士卒,不是在衝殺,而是在控制馬速,引導自己麾下的方向。
他想要將這種“千軍萬馬”的虛假威勢給維繫得更長久一些,看著營寨裡的楚人向前軍去跑,看著楚人前軍開始出現的慌亂。
苟莫離在心裡有一點小小的期待,
星辰,
賜給我一次機會,
就讓楚人就這般來一遭卷珠簾般的潰散吧。
……
“上萬,數萬燕人騎兵,怎麼可能就忽然冒我眼前,而且是從這裡冒出來的。”
獨孤牧清了一下嗓子,目光一沉,將自己的佩劍遞給自己的孫子獨孤念:
“阿念,領爺爺的親兵營去壓陣,軍陣之中,敢擅自後撤過輦者,殺無赦!”
“爺爺……”
“還不快去!”
“喏!”
獨孤念領著獨孤牧的親兵下去了,伴隨著老柱國下令變陣以及獨孤念開始斬殺潰卒,軍陣逐漸安穩了下來。
原本的後軍改為前軍,中軍兩翼鋪陳,後軍填補中央,新的抵禦陣形排列而出,準備迎擊燕軍。
只能說,獨孤家的私兵不是什麼烏合之眾,而且訓練有素,且獨孤牧依舊站在帥輦上不停地下達著指令,所以,苟莫離所期待的“卷珠簾”,並沒有出現。
“星辰果然是個騙鬼的東西,老子這遭回去後,就正式信佛祖,廟距離家還近。”
奉新城剛建了一座呢不是。
一邊的瞎子也跟著苟莫離一起勒住了韁繩,諸葛亮的空城計,是不動的,讓魏軍忌憚;苟莫離這個難度更大,自己這邊要動,而楚人那邊,並不需要動。
很快,這種“撲朔迷離”,將不攻自破。
楚人的潰散止住了,騎兵也派出去開始對這支忽然出現的燕軍進行包抄打探,終於,這支燕軍的真實情況被送到了獨孤牧的帥輦上。
“柱國,對面燕軍騎兵,人數也就兩千餘人。”參將彙報道。
“呵,應該是一直藏在這附近,瞧著城破,憋不住了,倒是有點腦子,若非這裡是本柱國在這裡壓陣,換做其他的軍隊正在攻城時被這麼來一手,說不得就直接嚇崩了。”
“柱國,這支燕軍兵馬是早就潛伏在這兒的?”
“應該是屈培駱那小子藏的後手,甚至,那打著旗號穿著黑甲的騎兵到底是不是燕人也說不定,可能就是屈培駱自己的人假扮的。
屈家的那小子,是想最後跟老夫賭賭運氣啊。
可惜,
運氣,
怎可能會眷顧一個無君無父的叛逆。”
“傳令,兩翼騎兵繼續包抄迂迴,前軍進發,把這支騎兵,給我吃嘍!”
“另,再通知已入城之兵馬,控制城牆即可,先不用急著肅清城內,穩一穩。
我擔心除了眼前這支以外,還藏著另一支兵馬,可別讓範城內的人突圍後被接應了出去!
陛下登基在即,
屈培駱和範正文,是本柱國和大將軍早早預定了要送給陛下的賀禮!
罷了,
先行勸降吧,給裡頭傳話,自縛請降,老夫以大楚柱國之名擔保,可留他們二家一絲血脈圈禁。
送倆活人入京道賀陛下登基,這才有喜慶的派頭。”
“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