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等走到那處窩棚,“看見”窩棚下的一排酒罈子後……
瞎子臉上的輕鬆神色,消失了,開始變得凝重,同時,用精神力對四娘傳聲道:“你不該告訴主上這裡的發現。”
“為什麼?”
“會出事,死人和死人,是不一樣的。”
“他該的。”四娘說道。
“話是這麼說,但……”
這時,
鄭凡從棚子裡走出來,
問道:
“阿銘跟來了沒有?”
“來了。”四娘回應道。
有親兵去喊來了阿銘。
阿銘的狀態,不是很好,臉色有些蒼白,但嘴角依舊帶著笑意。
他之前彙報過,他差點殺了年堯,就差一點點。
“主上,您找我?”
鄭凡伸手指了指身後的窩棚,道:
“你的酒,在這裡。”
阿銘掃向那些個酒罈子,點點頭,走過去,但快走近時,他的臉色忽然變了,因為,他嗅到了一種,很熟悉的味道。
他開啟了酒罈蓋子,
酒罈裡,泡著一具屍體,確切地說,是一個人彘,亦可稱為……人棍。
削去了四肢,挖了雙目砍去舌頭平掉鼻子刺聾耳朵。
真正的人彘,做成後,還能活好些天,但這些,做得比較粗糙,顯然是硬生生強行做出來的,早死了。
一排酒罈開啟,屍體上,還穿著燕軍的甲冑,其中一個,是這裡的守備將領。
阿銘的眼睛紅了,
不是因為傷心,也不是因為難過,
而是……憤怒。
戰場上,你殺我的人,我殺你的人,很正常。
但這種……
還放在酒罈子裡。
鄭凡背過身,
道:
“年堯想讓我憤怒。”
頓了頓,
鄭侯爺又道;
“他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