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術可吐出一口氣,
瞪著許安,
罵道:
“仗著自己有點兒腦子就尾巴翹上天了是吧,自以為是個什麼勁,仗還沒打呢!”
“屬下知罪!”
金術可又看向陳仙霸,罵道:
“不知道自己嗓門兒大啊,生怕別人聽不見你們倆在說什麼啊,信不信我讓你去當傳令司馬!”
傳令司馬,就是專司負責主帥和各路軍頭之間傳令的。
陳仙霸當即急眼了,他可是做夢都想撈著戰陣衝殺的機會,怎麼可能願意專門做這跑腿的?
“將軍,屬下錯了,可千萬別………”
“住嘴!”
陳仙霸馬上閉嘴。
“侯爺曾教導過我,凡戰前,必先靜氣,你們瞧瞧你們兩個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真想當我一輩子的親兵部曲也可以,等以後老子兒子長大了,你們就給我兒子當親兵就是了,兩個沒出息的東西!”
許安和陳仙霸只能把頭繼續埋下去。
金術可又對著地上吐了口唾沫,
道:
“都他孃的給老子起來,隨我去接侯爺。”
……
葫蘆廟剛修好,
鄭侯爺的儀仗,就從奉新城發出了。
隨後,
各路兵馬開始向鄭侯爺的儀仗聚集。
首先,是奉新城內的三千本部兵馬,錦衣親衛也在此序列之中。
隨後,是梁程部的兩萬騎,這是由梁程親自訓練出來的,本身就是精兵強將,侯府給砸最好的裝備,給最好的待遇,實打實地用好材料外加足量的金銀堆砌出來的諸部精銳!
野人王那一鎮出兵五千,這裡頭,野人出身的佔一大半,老底子來自於伐楚之戰後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野人敢死之士,再由野人王親自調教,裝備上比梁程這邊差不少,但絕對不容小覷。
另外,丁豪那一鎮裡也出兵五千。
宮望和公孫志,各領本部八千兵馬自駐地趕來。
籠統一算,帥旗之下,已經聚集了五萬戰兵。
燕地產馬,曾經的三晉騎士也曾名震百年,雪原也是產馬地,所以,帥旗之下的五萬兵馬,全是清一色的騎兵。
而且,不是輔兵,沒有雜魚,不含濫竽充數,實打實地鐵騎!
乾國三邊都督祖竹明,東拼西湊,徵召乾國羌地騎兵,再算上家裡稀爛的馬政,三邊,總計也就這麼個規模的騎兵隊伍,而且,自己只能直接掌握到一半,餘下的都在各路軍頭子手中被當作寶貝疙瘩。
而晉東的平西侯爺,輕鬆就能聚集起來這麼多,要是送給祖竹明,這位曾經的東海大帥估計做夢都能笑出鼻涕泡。
這還不是全部,要知道鎮南關內金術可的那一鎮,也能再抽調出一萬來。
也就是說,等到鎮南關前後,鄭侯爺手底下,將有六萬鐵騎聽他號令。
另外,還徵發了輔兵一萬,民夫五萬,同時,雪海關和鎮南關也將出民夫和部分輔兵來支援前線戰事。
野人調入關的兵馬,加上輔兵湊一湊,按照最開始的謀劃,梁程和金術可所帶的各兩萬,就能齊活兒了。
總之,不管怎樣,都必須確保鄭侯爺坐鎮的地方,有六萬虎賁存在,因為這裡,才是真正的決勝關鍵。
整個戰略的核心,就是四個字……田忌賽馬。
苟莫離看著四周旌旗林立,聽著馬蹄雷動,心裡,倒是沒多少澎湃。
他清楚,雖然這不是全部的家底子,但也就差刮地三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