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紅色的石頭飛了過來,來到了瞎子的身側。
“這個局面,你應該想到了才是。”瞎子說道。
魔丸不語。
“我喜歡看到這一幕,真的。”瞎子繼續道,“趙九郎當年為何要對杜鵑下手,現在看來,他可能是錯的,但那是建立在他已經做了的基礎上。
他要是沒做,還能是錯的麼?
咳咳……”
瞎子輕咳了兩聲,
“到底是不一樣的,有了血脈子嗣,有了傳承,家,還是那個家,但家,又不是那個家了。
對天天,那是給田無鏡的一個交代;
那麼,
對自己的孩子呢?”
一道黑色的嬰孩身影自紅色石頭上顯現,扭頭,看著瞎子。
“我知,我知,你也是孩子;但你更應該知道,我忍你忍了多久,大家都是為了玩,都是為了有趣,都是為了讓這日子,不至於頹唐和荒廢掉了。
你玩夠了,不,是既然你玩不下去了,那必然得是由我接手了才是。”
魔丸身上的氣息,開始呈現出陰森。
“別嚇唬我,嚇唬我沒用,如果面前有幾百上千個大活人,你說殺也就殺了,我信;
但有孕在身的人,你不會捨得動一根指頭。
不是在激將你,而是你確實不會做。
何必呢?”
瞎子轉身,向外走去,魔丸跟著。
吩咐肖一波準備了一輛馬車,瞎子坐了進去,魔丸也進入了馬車。
馬車出了侯府,
馬車出了奉新城,
馬車來到了城外的一片空地上。
馬車停了下來;
瞎子下了馬車,走上一座土丘,伸了個懶腰。
紅色的石塊飄浮在前方;
“我今兒心情不錯,確切地說,我心情不錯了很久,我知道你現在心情很不好,所以,我不介意讓你出出氣。”
紅色的石塊直接撞擊向了瞎子,瞎子於身前佈置下了三層念力屏障。
“砰!”
頃刻間,
三層念力屏障被擊破,紅色石塊砸中了瞎子的身體,瞎子倒飛出去,落在了地上。
嘴角溢位了鮮血,但他依舊面帶笑意。
通體散發著怨念的嬰孩飄浮在他的前方。
“差點忘了,我還沒進階,你進階了,雖然主上沒明說就出徵雪原了,但我覺得,在望江的那一場刺殺中,你喊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