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四孃的手段和在後宅的威望,要是自己繼續不識趣兒地憋門自閉,那下半輩子,就得做好和青燈古佛相伴的準備。
但很顯然,公主沒那個想法。
要禮佛,楚地不行麼,非要來晉地,難不成晉地更容易成佛?
“夫君。”
“嗯。”
鄭凡在旁邊小板凳上坐了下來。
“父親。”天天向鄭凡行禮,然後也坐了下來。
“來,吃我這一碗就好了。”公主見天天也在掰饃笑著說道。
天天開口道:“給父親掰哩。”
“別掰了,你們倆吃泡饃,我吃麵,春來,待會兒給我下碗麵。”
“好的,侯爺。”
肉夾饃鄭侯爺吃得香的,但泡饃,他真不習慣這一口。
鄭侯爺吸了吸鼻子,公主見狀,忙問道:“身子著涼了?”
“有點兒。”
“那還是將身子養好了再出門吧。”
這年頭,感冒可不是小事兒。
“耽擱不得。”鄭凡說道。
“待會兒我去給夫君煎點藥。”
鄭侯爺笑著點點頭。
泡饃好了,天天吃得很歡快,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吃啥都香。
公主吃得挺文氣,
鄭侯爺等到自己的麵條上來後,喝了兩口加了辣子的湯,頓覺鼻子通氣兒了,吃得也叫一個暢快。
用過了早食,天天對鄭凡道:
“父親,虎子哥說今天帶孩兒去跑操呢。”
“跑操?”
“就是圍著府裡跑呢。”天天有些小心翼翼地問道,“父親不是說,要帶孩兒出征麼?”
“行,你現在可以去找他,但剛進了食,得過一會兒才能跑。”
“是,父親,北先生教過孩兒哩,而且虎子哥還會帶孩兒打坐哩。”
劉大虎能夠在學舍裡脫穎而出,靠的,是其背後劍聖的調教和打根基。
“去吧。”
“孩兒告退。”
何春來也收拾好碗筷離開了。
屋子裡,就剩下鄭凡和公主。
天天的屋子裡,是沒留用的奴僕的,每天會有人過來收拾東西,但不會留常駐在這個院兒裡的奴婢。
公主去打了一盆熱水,擠了條毛巾,先幫鄭凡擦了嘴,再摺疊過來擦了手。
鄭凡看著她,道:“有些事兒,別往心裡去。”
“妾身不會的。”
“真的?”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