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說是江湖起意想來殺我,他們這般說,我就非得這般信?怎麼著也得好好再查一查,萬一背後要有人主使推動,老子怎麼著也得給他扒一層皮下來!”
說完這些,
鄭侯爺開始倒吸涼氣。
身體在冰水裡泡久了發涼是小問題,關鍵這胳膊腿的關鍵處,那痠疼得真的是讓人煎熬,外加這兩側嘴巴的撕裂,說話時都得牽扯到傷口。
一想到這兒鄭侯爺就來氣,你卸關節打架我能理解,但你非得在那兒傻笑給你老子我嘴巴笑開裂才過癮是麼?
這時,鄭凡伸手指了指遠處掉落在冰面上的一塊紅色石頭,
對劍聖道:
“勞駕。”
劍聖伸手,那塊紅色石頭被吸了過來,隨後,甩到了鄭侯爺身邊。
“來,兒子,回窩休息吧,你在爹身上,爹這身子就一直暖和不起來。”
被鬼附身,肯定是打寒顫的。
也得虧鄭侯爺現在是五品武夫了,這武夫體魄才能撐得起兒子進來造,擱以前,每次魔丸附身上來,鄭侯爺都得在床上癱瘓好一陣子。
然而,
就在這時,
在冰面夾縫裡先前被遺落在那兒現如今已經殘破了的香爐,忽然放出了光芒。
與這光芒出現相對應的,
是鄭凡心有所感,
以及魔丸此時發出的厲嘯。
“怎麼了?”
劍聖迅速捕捉氣機,他是不同煉氣士的規則,但還是在第一時間選擇了出手,直接一劍過去將那件正在發光的香爐給斬得粉碎。
但這時,
鄭侯爺卻開始喘著氣,眼神看向前方,只是,這目光,卻有些茫然,不,不是茫然,而像是正在遙望著什麼。
“來不及了………已經來不及了………”
已經瘋癲過去的孔山洋在此時卻舉起雙手,
喃喃道:
“入此門……修此道……見此景……當惜身………”
“你搞的鬼?”
很快,劍聖明白過來,和孔山洋無關,因為他是徹底瘋了。
搞鬼的人,不在這裡。
孔山洋舉起雙手,
喊道:
“師父……師父唉……”
…
乾國,後山。
十日前,尋道先生自西南迴來了,官家率百官親自出宮迎接。
西南之亂,被平定。
乾國只有極少數人才清楚,李尋道當年,就是刺面相公的遺孤,被藏夫子所收養於後山,繼承了道統。
伴隨著乾人在三邊戰事的吃緊,西軍主力於五年前開始不斷抽調前往三邊之後,西南之地,開始出現叛亂的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