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當年,只有屈天南一支青鸞軍北上入晉?
石遠堂,他沒找過麼?
昭文通,他沒找過麼?
老夫,他沒找過麼?
只有屈天南去了,只有他去了,我們仨,沒答應。
為何?
呵呵呵呵………”
獨孤牧有些乾咳地笑了起來:
“因為,和野人聯手,丟人,丟人,丟祖宗的人吶!!!”
獨孤牧深吸一口氣,
低吼道;
“可他,身為熊氏皇族,連我等都覺得丟人,他呢,他卻覺得,無所謂的。司徒雷臨死前,為何要將那成國基業,送予燕國?
只是為了保一個子嗣富貴麼?
因為連司徒雷那個半路出家的皇帝,所謂的成國太祖皇帝都清楚,夏夷需嚴辨。
可他,
可他,
為什麼就不在乎了呢?”
獨孤牧有些頹然地收回了手,負於身後,身形,也顯得稍微佝僂了一些,
道:
“娃兒啊,別後悔,別後悔以後,你所看見的,並不是你想象中的那個大楚,哈哈哈哈哈。”
………
談話以沉默結束,
日落時分,
又一輪哨騎回報,告知了燕軍的最新動態。
收到軍報後,
獨孤牧整個人僵在了那裡。
渡河的燕軍,分為兩部,一部走西邊,一部,走東邊。
一路是八萬餘騎,
一路是四萬餘騎,
打著的,
是靖南軍本部軍鎮的旗號。
獨孤牧相信,自己這二十萬大軍陳列在這裡,對面燕軍除非集體眼瞎了,否則不可能看不見,但他們卻偏偏選擇對自己所在,熟視無睹,直接繞開了自己。
繞過了鎮南關,可以理解,因為荊城被破,糧倉被燒,缺少糧食後援的鎮南關大軍,年堯除非破罐子破摔,出城結陣和燕人來一場野外決戰,否則就註定不敢有其他動作;
但放過了自己,
又是個什麼意思?
將自己也擺在身後,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