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條蛇,是他自己飼養長大的,只為了那一口瞬間的毒液迸發,沒人比他清楚這條蛇的毒性到底有多恐怖。
他早就察覺到了阿銘的存在,也感知到了阿銘的靠近,因為那隻隼鳥,可是一直在天上,俯瞰著下方一切;
而阿銘,也早就察覺到孫德察覺到自己的存在和靠近。
單對單地廝殺,其實變數就很小了。
阿銘彎腰,將那條蛇捏住,舉到面前。
這條蛇在傾盡毒素之後,就已經奄奄一息了,不用動它,等待它的,也是死亡。
阿銘將蛇隨手一丟,
然後,
他用指甲劃破自己的掌心,掌心向下,黑色的鮮血流出。
毒蛇的毒液,注入體內,再與你的鮮血融合,將毒素擴散出去。
而阿銘的能力,就是控制血液。
他不是梁程,無法做到百毒不侵,但這種毒液,傷害不到他的根本。
黑色的血液流了一會兒,停止了,掌心收回,傷口已經結痂。
從口袋裡,掏出一條帕子,擦了擦掌心;
一邊擦,
一邊面帶微笑地看著前方的孫德。
孫德身子,開始壓低,一把短刀出現在其手中。
短兵器,
近身肉搏?
阿銘搖搖頭,將帕子收回自己衣服胸口口袋裡,特意留了半截在外面。
原本還想摺疊得細緻一點,但孫德已經撲了過來。
短刀的速度很快,攻勢也很直接。
阿銘不退反進,整個人主動撞向了孫德。
“砰!”
雙方身軀撞擊到了一起,孫德的短刀直接刺入阿銘的胸膛。
“咔嚓!”
短刀入體。
阿銘身子一側,用肋骨,將短刀夾住。
孫德的眼裡,滿是震驚,自修行以來,他第一次碰見這般詭異的動手。
阿銘的指甲探出,從前方,刺入孫德的胸口。
你刺我一刀,
我不會死;
我刺你一次,
你大概就沒命了。
世上招式門類萬千種,但最強的招式只有一種,叫……合適。
用最為合適的方式,儘可能地保全自己的同時,再殺掉你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