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得清是他的事,該如何賞賜則是本伯的事,就是你,等這一戰之後,就隨本伯吧,本伯,賞你一個將軍噹噹。”
“謝伯爺!”
阮三離開了。
水師,繼續前行。
這一行,就又是許多日。
這些日子,鄭伯爺每天都在關注著士卒們的身體和心理情況,好在,此行雖然為了事先保密所以難免倉促,但在自己的小心提防下,士卒們並未出現傳染性的風寒等疾病。
一些一開始暈船吐得稀里嘩啦的人,也慢慢適應了過來。
到底是在江河上,不是在海上。
這些,都是悍卒,也不是什麼嬌滴滴的大家閨秀,身體耐扛,適應力也強。
終於,
水師進入了范家地界,確切地說,是范家主持開鑿出來的那條運河。
在這裡,又是新一輪的補給。
範正文登船,在得到範正文的保證,以及看見範正文帶來的一箱子當地楚人官員和軍頭子的人頭外加一行“反正”的楚人當地駐軍將領後;
鄭伯爺下令,
船隊在這裡停下,讓士卒們得以上岸歇息。
一是因為安全,
二是為了活躍一下士氣。
真把這些人當沙丁魚罐頭一般從頭到尾捂得嚴嚴實實開到荊城,直接下船就去衝殺,鄭伯爺也沒那個底。
范家考慮周到,
岸邊水寨裡,早就預備好了勞軍的酒肉,鄭伯爺下令今日解禁酒,讓士卒們盡情撒歡一下。
同時,附近十里八鄉的從事紅帳子的姐們兒也都被范家聚集了過來,開始專門營業。
早就在船艙裡被憋得都快取向轉彎計程車卒們終於得到了及時拯救;
只不過這幫人吃相不太好看,
排隊時不停地大喊著催促前面的人快點,快點,再快點。
最後,梁程親自率領雪海軍士卒當軍法官,才將這種亂糟糟的局面給鎮壓了下去。
為此,還殺了幾個最跳計程車卒。
得虧是鄭伯爺名望足夠,能壓制各個將領,也能讓士卒不敢造次,否則其他人領軍還真不敢這般彈壓。
所以,很快,岸邊;
大家安安靜靜地吃肉喝酒,安安靜靜地排隊,氛圍,井然有序中帶著一種壓抑;
連紅帳子裡姐們兒的職業性叫聲,都不敢發出了。
船上,
鄭伯爺設宴款待範正文等人。
先是一眾當地的楚人將領跪伏下來,向平野伯正式行禮,然後自報家門。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放在范家身上最為合適。
套用後世的話術就是,資本膨脹到一定程度後,它就會變得無孔不入,自然而然地會將它那罪惡的爪子伸向它本不該去觸碰的地方。
這些當地將領,一大半,是范家資助的。
而且這種資助,有些是從他們爹輩甚至是爺爺輩就開始的,一些人祖上,就是范家的家奴出身或者許過范家女。
范家以金錢為引,以數代之功,編織出了一張巨大的關係網。
沒這個,
他範正文也沒底氣去上大燕的這條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