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擔心野人的勢頭弱下去後,會極為乾脆地回撤。
瞎子笑了笑,道:“所以,這一仗的關鍵,還是得看阿力和公孫志他們?”
梁程伸手指了指公孫志那一側,道:“公孫志那邊明顯陷入阻滯了,到現在都沒有啃下一個缺口,也就阿力那邊,能多指望一些。”
“到頭來,還是自己人更靠譜一些。”瞎子說道。
梁程搖搖頭,道:“話不能這麼說,我們現在站在下面,瞧不清楚上面的情況,可能公孫志那邊碰上的,是守城楚人的最精銳,所以到現在還沒能上的去。
這就是對子,終究得有人對上那一子,其他方面的人才能有開啟突破口的機會。”
說著,梁程還回頭看了看身後。
瞎子問道:“怎麼,連主上也得用上?”
“帥輦前行,到最關鍵時拉一波士氣,主上應該也能明白這個道理,雖然,主上怕死,但關鍵時刻,還是能豁出去的。”
“也挺有意思,帥輦向前,士氣大振,挺好玩的。”
瞎子說著說著,就又不自主地掏出一個橘子,但猶豫了一下,還是覺得自己現在所站的位置吃小食有點不合適,最後還是收了回去。
梁程在此時開口道:
“阿力那邊,好像開啟缺口了。”
……
“烏拉!!!!!!!!”
樊力這邊,確實開啟了缺口。
在冷兵器時代,樊力這種體格的人,擱在戰亂年代,那就是一個“萬人敵”的猛將。
上次衝央山寨,樊力打了個寂寞,在鐵罐頭裡悶了一身汗,斧子上鮮血寥寥。
這次,可逮著機會了。
起初衝鋒受阻時,
樊力二話不說,將自己整個人都直接拋了出去。
是的,
就是將自己當作了投石機拋射出的巨石一樣,一個起步飛躍,腳下箭塔形成的雲梯一陣顫動,他整個人騰空而起,砸向了前面密密麻麻的楚人。
“轟!”
這一砸,就是一大片。
樊力身上的鐵罐頭,是薛三當初親自鍛造,不講究什麼輕便,也不講究靈活,圖的,就是個防護力。
在薛三看來,樊力只需要悶著頭,舉著斧子,一邊開無雙一邊莽直線就行了。
這一套甲冑,在此時也是起了奇效。
在樊力飛撲下來時,很多楚人的大戟和長矛抵住了樊力,但頃刻間就崩斷,而後,被樊力一個人的泰山壓頂連帶著帶倒了一片。
樊力再扭一扭,
轉個身,
像是收割機割麥子一樣,一輪碾壓。
這一簡單粗暴至極的方式,為後續跟進的雪海關甲士開闢了極為奢侈的空間,一時間,上百甲士跟著上了城牆,且迅速地開始對外開拓。
他們要的,就是站住這裡,給後續的袍澤撐開身位,讓後續的援兵不斷跟進。
“砰!”
樊力一拳頭,砸爆了身下一個楚人將校的腦殼,隨即起身,抓起自己的斧頭,就開始秋風掃落葉。
因為先前砸落的原因,斧頭,就只剩下一個了,但這不要緊,右手拿斧頭揮舞,左手則直接抓住對方刺過來的兵刃,再順勢一甩,將其丟下城樓。
其身後的雪海關甲士們在馬上跟隨其左右,幫其分擔壓力,一時間,居然在城樓上推行了一大段距離,導致這邊的局面,直接進入了即將崩盤的趨勢。
也就在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