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金甲的鄭伯爺站在上面,在其身後,左側,站著的是阿銘,右側則是劍聖。
帥輦下方,則是高毅親自率領的一眾親衛。
帥輦邊側,有一根欄杆,欄杆上掛著“鄭”字旗,同時,一把紫色的長弓也被綁在那兒。
自古以來的戰爭,除非那種強弱分明的碾壓平推,否則,大多數時候,打的,都是士氣。
儘可能地削減對方計程車氣,這是為將者的水平體現,但同時,如何保證和提升己方計程車氣,這是為將者的基礎職責。
鄭伯爺不喜歡穿這套金甲,
鄭伯爺也不喜歡這把顏色過於鮮亮的長弓,
但為了安撫軍心,
他必須在今日,大大咧咧地就站在這兒,讓其麾下計程車卒、輔兵以及民夫們,看見他。
果然,在第一批正軍出寨從帥輦前過去時,士卒的精氣神都為之一振。
隨即的輔兵和民夫們,更是如此。
因為無論如何,他鄭凡,都是這支大軍的主心骨,吉祥物,聽起來似乎有點“玩物”的意思,但那是另一個時空現代演變出來的,在當下這個時代裡,一軍主將,就是全軍上下的魂。
公孫志率軍來了,其下馬後,領著一眾親衛,主動來到帥輦前,直接單膝跪下。
其身後數百親衛,也一齊跪下。
“末將,參見伯爺,伯爺福康!”
站在帥輦上的鄭伯爺左手把著刀,右手虛抬,道:
“公孫將軍請起。”
“謝伯爺!”
公孫志站起身,其身後親衛也都站起身,唯獨一個靠著公孫志也是身著甲冑,但看起來也不過是十歲出頭的少年沒有起身,依舊跪著。
其實,鄭伯爺先前就注意到他了,無他,這個身材在一眾如狼似虎的親衛堆裡,實在是過於顯眼。
公孫志指了指還跪在地上的少年,道:
“伯爺,這是犬子,公孫寁。”
“公孫寁,見過平野伯爺,平野伯爺福康。”
說完,小小年紀的他又磕了三個頭。
這個意味,就不同了。
已經脫離了上下級的見禮,同時,也脫離了一般叔伯輩分的見禮。
公孫寁,原名李寁。
鎮北侯府鎮北侯之下七大總兵,有六個,是鎮北侯的義子,全都姓李,包括李富勝也是這般。
李富勝,原本姓郭的。
這種義子制度,在燕國影響極為深遠和普遍,尤其是在軍中。
但類似李富勝,他的孩子,是可以姓回郭的,因為軍中的義子,他也就是起個軍中一家親的態度和意思。
但李豹不同,李豹是孤兒出身,他壓根就沒有自己的姓,所以,他的姓,就是李。
而公孫志,原本就是其義子,改姓了李志,隨後又招納為婿,所以,公孫志的兒子,原名就是李寁。
公孫志之所以最後選擇和李豹之子分道揚鑣,帶著本部人馬分出來,想讓自己改回公孫姓是小,想讓自己兒子改回姓氏是大。
“伯爺,我是個粗人,自認為教不好孩子,我娃兒腦子可以的,我也怕留在我身邊被我給耽擱了,所以,請伯爺受累,幫我調教。
公孫志在這裡,給伯爺磕頭了!”
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