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開!”
前軍開始提起馬速,中軍跟進,後軍也開始提起。
另外,兩翼各有數百騎分出佇列,他們的任務,就是去軍寨的東西兩側製造壓力,要是放著他們不管,他們也可以套繩拔寨亦或者是乾脆下馬翻騰過去,所以,不可能不管,這樣也能分散守軍的兵力。
自古以來甭管是攻城還是拔寨,就從未有過只單獨打一面的,圍三缺一是圍三缺一,但真攻城時,還是會幾個面都照顧到,只不過側重點不同罷了。
且要是守軍真的疏忽了或者發現守軍漏洞了,佯攻馬上變主攻也是很正常的事兒。
鄭伯爺騎著貔貅,停在原地。
在其身後,站著兩個執旗手,立著他平野伯的帥旗。
左右,則是阿銘和劍聖。
劍聖看著前方兵馬奔騰的場景,下意識地道:“兵馬和兵馬之間,差距其實很大,若是昔日在雪海關下,面對的是這樣的一支鐵騎,我……”
“殺不了格里木?”鄭伯爺笑著問道。
“殺還是能殺得了的,但我大概也是斬不了那麼多野人,最後,也不可能活著出來。”
說白了,野人那會兒因為雪海關被佔,早就是驚弓之鳥了,外加格里木麾下的本就是野人後軍,素質本就不行,真正的精銳,則被野人王帶在身邊對峙在望江東岸。
鄭伯爺緩緩點頭,道:
“真正的鐵騎圍攻高手,我是見過的。”
沙拓闕石,就是被鎮北軍鐵騎給硬生生地磨死的。
也正是因為沙拓闕石的那件事,才讓鄭伯爺認清楚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身邊的精銳鐵騎,越多越好!
單純地提升自己的實力再帶動魔王們的實力提升,有著太大的不確定性,但麾下兵馬足夠多,那些所謂的高手,也就沒那麼可怕了。
當然了,
劍聖現在上戰場就在自己身側,回家就住自己隔壁,安全感,那是真沒得說。
而央山寨內的藤甲兵,已經嚴陣以待。
楚人重步卒,且白蒲白家的藤甲兵早就適應於大澤邊緣的地形剿滅水匪,前幾日剛剛下了雨,今日才放晴,所以軍寨前方低窪處的泥濘,反倒是他們最為喜歡的作戰方式。
他們身上的甲,是用長溪郡生長在大澤邊特有的一種藤處理後製成,極為輕便,也具有極強的韌性,裡面再裹以單層布甲,防禦力真的不弱,最重要的是,輕便的甲能使得他們在泥濘的環境裡更為省力地行進和騰挪。
“盾!”
“咚咚!”
盾牌兵舉起盾牌,成陣。
其實,步兵方陣中,真正的基礎或者叫中流砥柱,就是盾牌方陣,他們立下了根基後,其餘兵種則是依附在他們前後左右進行地搭配。
沒有堅固的盾牌兵方陣做依託,那整個步兵方陣就如同是無根浮萍,根本就立不起來。
“矛,進!”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長矛手上前,第一排蹲下立起長矛,第二排則是舉起。
“刀,正!”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刀斧手立於盾牌兵身後,卡在盾牌兵和弓弩手之間,他們的作用是在長矛手將騎兵阻滯下來後,上前砍殺。
其實,方陣之中披甲率最高且最勇武的,往往就是刀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