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鄭伯爺回答,魏忠河又道:
“先前工部曾有摺子上來,建議在京修一座平野伯府,被陛下駁回了,陛下當時說,反正六殿下那裡的房子很大,伯爺您又不是長住,臨時造一座伯爵府,實在是過於鋪張浪費了。”
“謝公公,我明白了。”
鄭伯爺原本就打算住六皇子那裡去,
怎麼說呢,
以他和姬成玦的關係,
真的沒必要去遮遮掩掩了,遮掩了也沒人信。
魏忠河走了,
少頃,
姬成玦也出來了,張公公隨侍在其身邊。
小七還養在宮中,老四老五回皇子府邸,不走這個門。
見著鄭凡,姬成玦咬了咬嘴唇,深吸一口氣,笑道;
“走,看看我新家去。”
鄭伯爺上了馬車,
張公公駕車。
一進入馬車,
姬成玦臉上先是露出了猙獰之色,隨即露出了憤怒之色,再之後,又是委屈之色。
鄭伯爺直接道:
“你這樣自己不難受,倒是把我看得好難受。”
姬成玦抬起手,
道:
“沒,只是以前你不在身邊,我想自然點,不用裝,也不知道給誰看,現在你就坐在我面前,我想自然一點,真實情緒流露一點,卻發現有些不習慣。”
“這是戴上面具太久了,摘不下來了。”
“你又來,這該死的貼切比喻。”
“呵呵。”
“怎麼樣,這一出好戲,看得過癮麼?”
“累。”
“累?”
“比在外面打仗還累。”
“沒辦法,我們打小就得這麼過日子。”
鄭伯爺開口道:“太子監國了。”
“嗯。”
“他是故意的麼?”
“你的意思是說,太子在以退為進?”姬成玦問道。
鄭伯爺點點頭。
姬成玦擺擺手,道:“這個無所謂,是父皇在推著他走,他自己是想站著還是想躺著,都是一個結果。”
“也是。”
“監國就監國吧,想來,應該是父皇覺得我這半年來勢頭太盛,把東宮壓得太狠了,所以親自下場來拉平衡了。
難啊,本來兄弟們之間乾乾架,很正常,最怕的就是當爹的不能一碗水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