忒不划算了,
虧,
虧了啊。”
瞎子點點頭。
野人王見狀,馬上道:“是吧,你也這般覺得吧?所以,趁著現在還有時間,去勸勸伯爺,現在回頭,還來得及,否則這筆買賣就要可能因用力過猛,得不償失了。”
“那你有沒有想過,不做這筆買賣,可能更賺?”
“什麼?”
瞎子笑了笑,道:“入京後,表忠心,就算是將雪海關地方治理權交出去又如何?
主上的官兒,必然會越做越高,小六子若是日後登基,咱主上大可平步青雲,就算是換其他皇子登基,只要我們會做人,只要其人不傻,就不會太難為咱們主上這種邊關大將。
明明還有更好的一條道在呢,不是麼?”
“這……”
“說到底,還是因為靖南侯爺對咱們主上,實在是太好了。”
“不是,這是什麼理由?”野人王感覺很不可思議,“我和你們講權謀,你們跟我講情義?”
“呵呵,都是為了活得開心,哪管外面洪水滔天,我們只求自己愉悅。”
野人王伸手撓了撓頭髮,
無奈嘆氣道:
“那目的呢?規劃呢?”
瞎子從袖口裡取出一個橘子,一邊剝一邊道:
“嗨,目的和權謀,甚至是包括保住地方自治權什麼的,都是為了要做這事給找的理由罷了,讓自己覺得自己沒那麼感情用事而已。
說白了,就算朝廷真給雪海關派了地方官兒,咱也有千百種法子玩兒得人家根本插手不得地方之權。”
瞎子剝好了橘子,放入自己嘴裡一塊,又剝下一塊遞給苟莫離。
“啊,張嘴。”
苟莫離氣鼓鼓地張開嘴,
然後見瞎子將這塊又送入了他自己嘴裡。
……
接下來,
城外準備迎接平野伯大駕的歷天城諸多官員和百姓看到了令他們震驚的一幕。
平野伯騎著貔貅在前,
身後,
是平野伯的親衛騎士,
隊伍中央還有一輛馬車,誰都能猜得到裡頭坐著的是誰。
“起幡!”
打前兒的六個騎士,撐起手中的白幡。
兵甲掛白,
馬車裹素。
永平三年四月,平野伯孝服入歷天。
————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