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甲冑,自是不可能是純金的,純金的甲冑怎麼傳出去打仗?
但既然叫金甲,至少有一點可以保證,在正午的陽光下,穿上他,你就是一千甲士之中最耀眼的仔。
鄭伯爺小聲對身邊的梁程道:
“這甲就給你穿了。”
“主上,這可是御賜之物,不好吧?”
“在戰場上,你就是我,有什麼不好的?”
梁程思索了一下,提出了一個建議,而這個建議,證明梁程確實是在思索在進步自己為人處事方面的修煉,
他道:
“可以給阿銘穿。”
鄭伯爺眼睛一亮,道:
“這主意好。”
眼下,正躺在冰窖裡被三天澆灌一次還昏迷著的阿銘還不清楚,自己已經被安排得明明白白,且金光閃閃。
“咳咳………”
宣旨太監見鄭凡居然和身邊的一位將領說起了悄悄話,不由得咳嗽一聲。
當然,這算不上什麼大不敬,因為這可以視為鄭伯爺為陛下所賜之物感到欣喜若狂受寵若驚為聖眷在身而感激涕零。
年輕官員則小聲提醒道:“伯爺,聖旨還有呢。”
“嗯?”
鄭伯爺馬上跪好。
宣旨太監繼續念道:
“著平野伯於五月半前入京覲見,不得有誤,欽此!”
什麼?
什麼。
什麼!
鄭伯爺眼睛當即瞪得大大的,進京?
老子剛從楚國回來,你現在再讓我去京城?
京城有多遠,
怎麼說吧,
燕京向東,到馬蹄山山脈,算是原本燕國和晉國的邊境線,那裡,算是晉國的最西邊,而鄭伯爺現在,相當於在晉國的最東邊。
先前鄭伯爺入楚,走的是蒙山,出來時走的是鎮南關沿線,等於是從楚國的西端走到了東端,現在,還得再在晉國來一場東西長跑。
當然,如果只是跑的話,鄭伯爺倒是能接受,現在的他,騎再久的馬都不會覺得大腿生疼了,但進京的危險係數可不低。
自己上次進京,就遇到了靖南侯屠滅滿門,這一次呢?
這才回家多久啊,又要折騰?
“平野伯,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