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
胯下貔貅四蹄賓士,直接衝出了學政司大門。
而周圍的一眾親兵也即刻收刀緊隨自家侯爺。
只留下毛明才一個人,
在這屍體堆放處有些凌亂。
這,
到底是什麼意思?
冉岷在此時領著人進了學政司,來到毛明才身邊,拱手道:
“大人,平野伯往東大街去了。”
“東大街?”
忽然間,
毛明才身子一顫,
驚呼道:
“他要去東門,他這是要去城外大營,他怎麼敢,他怎麼會敢!”
毛明才伸手抓住了站在自己身側的冉岷,
“你去……”
隨即,
毛明才推開了冉岷,
身子有些搖晃,
“來不及了,也攔不住了,攔不住了。”
“大人,沒有您的太守令,也沒有靖南侯軍令,平野伯也調不動城外大營的兵馬吧?”
毛明才抬起頭,
看著冉岷,
一字一字道:
“上次,他也沒有虎符。”
……
今日的穎都城,註定不會平靜。
包括成親王府各家各戶在內的,很多人家,心裡都有些惴惴。
大家都已經習慣了一種遊戲規則,哪怕燕人來了,成了這裡真正的主人,但燕人也願意和他們一起玩這個遊戲。
所以,大家很配合。
但偏偏今日,
來了一個不配合的人。
因為在門檻上坐得足夠久,
因為陳大俠在屋頂沒下死手,
所以,
學政司的慘烈一幕,已經快速地被報及到穎都內各方勢力案頭。
一時間,很多人都錯愕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