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目光再度交匯:
老五:太子這怎麼越看越有一種要修道修煉氣士的氣質了,簡直要飄然物外了啊,是不是裝的?
老四:誰知道呢,他現在這個樣子,指不定哪天忽然就又英姿勃發了。
其實,太子這幾年,真的很倒黴。
除了入主了東宮,
但原本可以作為極大依仗的母族,被自己親舅舅屠滅了滿門;
自己的母后,忽然薨逝;
自己的郡主妻子,大婚,也無疾而終。
自己作為副手監考的春闈,結果恩師早有他人。
自己那個前些年被打壓得近乎看不見人了的六弟,藉著一場大婚,展現出了他的勢力,如今更是執掌戶部,風頭無倆。
這幾年,
坐下來仔細地算一算,他除了入主東宮以外,就像是一隻螃蟹被插在了一根筷子上,然後自己的鉗子自己的腿,正在一根一根地被不斷折斷。
而他,卻毫無辦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
終於,
壓抑的氛圍,
伴隨著女官將皇長孫抱進來,宣告解除。
一時間,
在場所有人,都不由得輕舒一口氣。
女官將皇長孫送到燕皇面前,
燕皇伸出手,
將襁褓中的孩子抱起。
剛出生的孩子,其實很難看,得給他一陣子時間,讓他稍微長開一點兒,才能流露出孩子的可愛。
不過,作為已經是七個孩子爹的燕皇而言,早就有心理準備了。
他將孩子抱著,
就這麼看著他,
孩子閉著眼,似乎先前哭累了,現在想休息了。
“魏忠河。”
“奴才在。”
“乳孃備好了麼?”
“回陛下的話,備下了。”
其實,不用宮裡備下,小六子早就自己備好了。
他曾經和鄭凡在北封郡聊過,記得鄭凡說過母乳餵養對孩子最好,所以,小六子是打算讓何思思來親自餵養的。
但為了以防萬一,所以早就預備好了乳孃。
再者,何思思這次早產和難產,雖說是將孩子生下來了,但畢竟元氣大傷,想靠自己餵養,是不大可能了。
“傳朕旨意,賜姬成玦開府之格,一應所需,走內庫出。”
聽到這話,
老四和老五可謂是都心中一塊石頭落了地。
他們真的不羨慕老六可以自己去外面開府,有自己的獨棟宅院,他們只知道自己不用再和老六生活在一個圈子裡了,感覺很舒心,呼吸都變得順暢了許多。
實在是這陣子老六在皇子府邸裡安插了那麼多高手,真的是讓這兩個當哥哥的很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