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勢的最終目的,是自己以後不用再去借了,而是,
自己成勢。”
“啊……呼,原來如此。”
景仁禮起身,對著鄭凡恭恭敬敬地一拜,
道:
“鄭兄所言,振聾發聵,仁禮,受教。
只可惜,
仁禮是個楚人,否則,還真想在鄭兄麾下與鄭兄一起成勢,想來,應是極為有趣的一件事。
他日凌霄閣前坐,再飲美酒天上來;
快哉,快哉。”
“楚國的公主,都能嫁給我做媳婦兒,你,景仁禮,不過是景氏下面的一個不受家族器重的子孫,說句不好聽的,你今日就算是死在這裡,景氏裡,也不會有多少人在意。
所以,
你為什麼不能來我這裡?”
“因為無用。”景仁禮很快就給出了答案,“因為我現在,還沒表現出我的價值,所以,哪怕現在跟著您走,進入您的麾下,您也會很快地忘記掉我。
仁禮是個男人,雖冠之以景姓,但聲名不顯,鄭兄收了我,於面子上,也增不得什麼光,兩國交戰,雙方各有判者相投,本就是極為尋常之事;
月餘之前薛讓部的叛亂,不正是因其麾下一員將領暗中投了燕麼?
再者,
說句大不敬的話,
公主是公主,她畢竟是個女人,仁禮是個男人。
女人如花,
花不可食,也不經食,更食不飽,
但花,它美啊;
攜花於市,可引人豔羨;
藏花於室,可孤芳自賞;
所以,怎奈何,仁禮非花。”
“呵呵,懂了。”
“多謝鄭兄。”
“謝我做什麼?”
“能懂仁禮的心跡。”
鄭伯爺看著他,沒再說什麼,而是緩緩起身,侯爺已經走遠了,他得追上去。
他不怕身邊的景仁禮,因為這個人,到底是出身自文華世家,武功尋常;
但回軍營大寨的路,還挺遠,大晚上的,鄭伯爺一個人走夜路,會害怕。
景仁禮則最後喊道:
“鄭兄,下一次,仁禮希望是自己來給鄭兄送我皇的嫁妝。”
鄭凡揮揮手,道:
“好。”
“鄭兄,再下一次,仁禮,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