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江,渡江!
我左路軍,我大燕諸多將門,能否在以後依舊挺起腰桿子,就看今日!
諸位,拿出你們的看家本事,拿出你們的血勇,告訴麾下兒郎們,別總巴望著人家鎮北軍靖南軍天天可以吃香的喝辣的;
既然是大老爺們兒,那今天本將就給他們這個機會,讓他們自己,用手中的馬刀去向世人證明,
我大燕,
能打的,
不僅僅只有鎮北軍靖南軍,
我大燕軍旅,
均為虎賁!”
“末將得令!”
“末將得令!”
很快,
渡船、浮橋開始最大限度地使用起來,甲士和戰馬正源源不斷地被運往對岸。
鄧九如為了保險起見,自己以及自己的將旗都早早地過了江,插在了正在修建的軍寨中央。
不用妄動,也不需要妄動,只要自己這支大軍在這裡卡死這裡,就已經算是完成了任務。
過江後,已經有按耐不住的將領開始“得隴望蜀”,主動請求率本部兵馬向其他方向探去,更有甚者喊出了願為先鋒,直取玉盤城的豪言。
但老將軍巋然不動,
他清楚,
此時的自己不犯錯,就是最大的功勞。
若是說大皇子領軍出征以來,每一步都是穩如老狗的話,
那麼此時的鄧九如鄧將軍,
那就是貨真價實地穩過老狗!
………
望江本是有一條河從其身上引來直入玉盤城的,和上京城一樣,作為穿城而過的水上通道。
眼下,這條河上盪漾著一支小船,原本這是花坊的船,太平年景會有玉盤城的花坊姑娘們在船上歌舞,吸引客人登船。
當然,登船前必須得先交一筆不菲的茶水費。
如今,花坊的原主人也不知道被誰擄掠去了當了哪家的玩物,這艘花船也顯得冷清了一些,不復昔日的生氣。
“早就聽說過,三晉之地,屬玉盤最是風流,誰成想,如今居然落得這般個年景。”
一少年郎站在船頭,看著四周淒涼,忍不住感慨著。
在少年郎身旁,坐著一個一頭長髮身著錦緞的中年男子,男子面潤如玉,往那兒一坐,就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股子風流倜儻之意。
這時,
野人王苟莫離從花船內出來,走到甲板上,對著眼前的少年郎彎腰躬身畢恭畢敬道:
“只消戰事一停,兩三年功夫,曲兒也就能回來了,舞也就有人繼續跳了,當年的光景,還是當年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