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樊力繼續烤著餅子。
何春來咬了咬嘴唇,看向陳道樂,陳道樂低著頭。
他們二人還是不習慣這種氛圍,坦白不像坦白,攤牌不像攤牌,對峙也不像對峙,像是身上有一群蝨子,在拼命地抓撓著你一樣,不至於讓你痛得叫出聲來,卻足以讓你坐立不安。
樊力將烤得差不多的餅子拿出來,分開一半,遞給了先前只喝了湯的何春來。
何春來完全沒有脾氣,伸手接過了餅子,
然後,
“嘶,燙!”
餅子剛烤過,很燙。
樊力不以為意,繼續大口大口地吃著。
他的體魄,異於常人,用薛三的說法,阿力如果餓狠了,能把玻璃當麥麗素一樣吞。
何春來的話,終究沒有說得出來。
晚上,在樊力吃飽了躺下睡覺後,何春來開始用唯一的這口鍋熬起了糖色,然後澆在了果子上。
等到第二天,
他原本已經空蕩蕩的稻草棒上又插滿了糖葫蘆。
隊伍,再度出發。
到下午時,
前面出現了一支騎兵隊伍,這是雪海關的哨騎。
大概一刻鐘後,又來了一支人馬來接應。
劍婢離開了板車,
樊力將那個坐墊重新綁在了自己肩膀上,用手託舉著劍婢坐了上來。
然後,
樊力開始奔跑,
向雪海關奔跑。
剩下的人,則會由雪海關哨騎進行護送。
天剛黑時,樊力跑入了雪海關南城門,沒作停歇,繼續奔向平野伯府。
在門口,
劍婢跳從樊力肩膀上跳了下來,她沒回伯爵府,而是去了隔壁,她師傅那裡。
樊力則撓撓頭,回府了,但轉悠了一圈,卻發現府裡沒人,找個下人問了一下,才曉得主上他們帶著郡主去奉新城了,還沒回來。
……
平野伯隔壁的小院兒外,
劍婢敲門,
開門的是劉大虎,
看見劍婢後,劉大虎臉當即一紅。
在這個年齡段,尤其是在學社裡,鄭蠻,也就是很早以前在荒漠撿過來的狼崽子,是學堂裡的小霸王,而劍婢,則是一眾少男心中的夢中情人。
大傢伙都覺得她長得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