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無鏡不為所動,走入侯府。
鄭凡一邊焦急地看著靖南侯的背影一邊又心急如焚地看著七叔,
然後一扭頭,
裝作很無奈的樣子只能跟著進了府。
等入府後,鄭凡開口問道:“侯爺,他剛剛是要出劍麼?”
該上眼藥時,就得上,不能客氣。
“他資質不行,所以另闢蹊徑,畢生只練這一劍,但殺不了我,倒是可以殺你。”
“額……”
“虞化平不是在你那裡麼?”
“額,是在我那裡,但……”
“還沒修養過來?”
“現在倒是可以下床走路了,也能做一點兒事。”
田無鏡聽到這話,微微點頭,道:“是不是樣子看上去,依舊很虛弱?”
“是的。”
田無鏡沒再說什麼,領著鄭凡往裡頭,進了一間書房。
說是書房,但裡頭的書架上課沒有擺什麼書,牆面上則掛著一幅巨大的地圖。
“晉楚之間,有山川阻礙,雖說沒有當初盛樂入雪原的那條路那般崎嶇,但也算得上是艱險,且天斷山脈裡都是些生熟野人,不會構成什麼威脅,但楚人在那裡,可是修建了不少堡寨。”
天斷山脈的野人基本是一盤散沙,了不得就是三四家部族一起出兵熱鬧一下,但楚人不同,楚國是一個正兒八經的國家。
你過去時,哪怕那些只駐紮著十幾個士卒的小堡寨,只要它發現了你,點起烽火狼煙,你也會瞬間暴露。
等到你哼哧哼哧地好不容易翻山越嶺出來時,一支楚軍可能已經恭候多時了。
“很難過去啊。”鄭凡感慨道。
“正因為難,才讓你去。”田無鏡轉過身,一邊拿起茶壺一邊繼續道:“都說我大燕南北二侯強行開晉,一戰覆滅半晉之地,但我那會兒和李梁亭手下,是鎮北軍和靖南軍精銳。
乾人文人喜歡吹捧,互相搭臺,所以左一個名士右一個文豪;
就是你那兒的那個虞化平,不也吹捧出了一個楚國造劍師麼。”
“侯爺的意思是………”
“其實都一樣的,在軍中,你也得儘可能地多拿一些功績出來,軍中丘八隻信一條,那就是跟著誰,能打勝仗。
先前雪海關一役,你做得很好,但還不夠。”
鄭伯爺很想來一句:我又不是明天就造反,有什麼夠不夠的?
“入正月還早,也不急於這一時,你大可回去好好準備準備。”
“是,侯爺。”
“來回奔波辛苦。”
“侯爺言重了。”
“行了,也不留你了,從後門走吧,倩丫頭的事,不會算到你頭上的,等李富勝回來後,我自有安排。”
“是,侯爺。”
鄭凡後退兩步,
打算轉身離開前,又抬頭看了看田無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