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輩子等到自己練武,同時接觸到了劍聖靖南侯這種層次的存在後,才發現他們其實都是很自律的,這種自律方式,比之後世的運動員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就是一個怪圈問題,一方面,是他們的體魄早就超出常人,其實就算生活飲食作風什麼的糜爛點,也比常人更耐造。
但也正是因為他們的強大自律,所以才能取得尋常武者難以企及的高度。
就是沙拓闕石當初披頭散髮跟個流浪漢一樣生冷不忌的邋遢模樣,那也是因為人已經放下一切,打算去鎮北侯府要個說法了。
不過,
這種自制力,鄭伯爺還真難做到。
正常練刀,可以,正常習武,也行,但放棄口腹之慾或者為了追求力量和晉級而過成苦行僧一樣的日子,鄭伯爺還真沒那個覺悟。
怎麼舒坦怎麼來吧,上輩子過得太苦逼,年紀輕輕就查出罕見絕症,這輩子要是還苦大仇深的閉關修煉過日子,何苦來哉?
一念至此,
鄭伯爺在吃了一根肉後,
習慣性地拿出中華鐵盒,從裡頭抽出了一根菸。
靖南侯曾當著鄭凡的面說過菸草對身體有傷害,
但這個世上能讓人快速短期獲得愉悅的事兒,哪個對身體沒點副作用?
了凡小和尚也伸手想要去抓烤肉,卻被其師傅又一記毛栗子。
而後,
了凡小和尚一邊摸著自己的腦殼一邊可憐巴巴地看著鄭凡。
鄭凡左手夾著煙,道:
“吃吧。”
空緣和尚雙手合什:
“阿彌陀佛,既然伯爺以炮烙酷刑迫之,那我們就吃吧,佛祖會原諒我們的。”
隨即,
一大一小倆和尚開始掃蕩戰場。
先前烤的肉,還是少了,壓根不夠分。
空緣和尚倒是很利索地又將肉擺上去繼續烤,同時還很熟練地往上面塗抹香料。
不遠處,有一千雪海騎兵在遊弋。
在鄭凡身後,還坐著阿銘,不過阿銘不吃肉。
鄭伯爺小心謹慎地慣了,就是趁著還沒完全入秋前到草原上來一次燒烤也是在安保方面下足了功夫。
對自己怕死這件事,鄭伯爺一直沒否認,而且顯得很坦誠。
是吧,
自己現在談不上多麼位高權重,更是和那所謂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差距甚遠,但怎麼著也能算是一方土皇帝吧。
擱在後世,就是直轄市的市長同時兼領了地方軍區司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