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咱們現在手底下的兵馬也確實成分複雜,與其強行將他們雜糅在一起,不分彼此你我,反倒不如在制度上先行區分開,再將領層面上多做打磨。
當然了,四鎮肯定不能單純地叫那種名字,什麼虎威、破敵、萬捷之類的名字加上去就是了,先行確定這個基本框架,日後再根據需要進行新一輪整合。”
瞎子揉了揉眉心,繼續道:
“其實咱們還是摸著石頭過河,一步一步走,一步一步改,來得及。”
“嗯。”
“不過,眼下當務之急,還是得把境界提上去,四娘,你想好了麼?”
四娘放下茶杯,默不作聲。
“其實,我也沒想好。”瞎子說道。
四娘開口道:“我想好了。”
“哦?”
四娘伸了個懶腰,身姿婀娜,體態流露,
“到底是睡過一張床的,也沒什麼話是說不開的,偏偏他命中是否註定有我我不知道,但明擺著我命裡必須有他。
尋常人家過日子,女人指望著家裡的頂樑柱老爺們兒,離開了頂樑柱這日子就過得艱難。
老孃都這麼大的一個人了,這點道理,還是看得明白的。
這世上,
恩恩愛愛海誓山盟,固然美好;
但歸根究底,
天底下每天共枕一床的男女夫妻,
天知道是有多少在同床異夢。
這日子,
不也得這麼過麼?”
瞎子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道:
“怎麼聽著這口氣,有點怕怕的?咱主上兩世為人不假,但還真沒正兒八經談過戀愛結過婚,你別太心狠了,真傷了咱主上的心。”
“喲呵,你可真夠關心主上的?”
“哪能啊,我這是關心你,你說,咱主上身邊可還住著一個客氏呢,人就算生過孩子,但那姿色也是不錯的。
說不定這次出征回來,主上還能再抓一個雪原上的狐狸精呢。
別自己玩兒火給自己玩兒崩嘍,到時候連咱們主母都得換人,你不彆扭,我們還覺得彆扭呢。”
四娘“呵呵”一笑,
剛剛織出來的那半件兒衣服忽然自己抖落下來,銀針穿著線頭在四娘指尖不停地流轉,
只留下倆字:
“他敢。”
……
“我說,你呢,該吃吃,該喝喝,三爺我不讓你留主上身邊,你可別記恨我,三爺我可這是為你好。
別以為你自己是個狐狸精就真能迷倒所有男人。
咱主上身邊那個兒子,可是有名的愛吃醋的主兒,只不過眼下殺不了爹,當不了大孝子,但絕對一百個願意他爹當一輩子的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