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跑到了三個人的面前。
魔丸伸出了自己肉嘟嘟的手,
像是一個孩子跑到前面去後,發現自己的爸爸沒有跟上來,就又跑回來,要牽起自己爸爸的手拉著爸爸一起往前跑。
左邊穿著衛衣的鄭凡伸出了手,
右邊穿著甲冑的鄭凡也伸出了手,
只有鄭凡自己,沒敢動。
但魔丸沒去觸碰他們的手,
而是在繼續等著鄭凡。
你是…………在等我?
鄭凡有些不敢置信,此時的他,像是已經陷落進了泥沼之中一樣,真的不敢置信居然有人會伸出手來抓著自己。
其實,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敏感期,外表再剛強的男人或者女人,在遇到一些事情刺激或者情緒積累到一定程度後,也會在深夜裡躺在床上一個人默默地哭泣,平日裡粗糙的神經,在那一刻,似乎又該死得變得極為敏感。
鄭凡現在就是這種狀態,他其實還是鄭凡,但這會兒的他,脆弱無比。
“把…………把把…………”
魔丸在催促。
終於,
鄭凡有些顫顫巍巍地伸出了自己的手,
魔丸主動向前,一把抓住鄭凡的手。
他,
選擇了我?
頃刻間,
一種被認同的感覺馬上襲來,彷彿自己的世界,又重新出現了光亮。
先前的怯懦、害怕、惶恐等情緒,在此時全都開始消散;
一同消散的,還有自己身邊的兩個自己。
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當鄭凡被魔丸拉著站起來時,
當鄭凡的眼睛忽然間再度睜開時,
當他的視線裡,
不再有多愁善感時,
他重新獲得了真實。
回憶起先前的脆弱,甚至覺得有些可笑。
我到底怎麼了?
我怎麼會有那種可笑的想法?
這還是我麼?
要是讓瞎子他們知道,那真是要被笑死個人了。
鄭凡站直了身子,
甚至還下意識地想掩飾一下先前自己的失態,
乾笑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