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太子。
而自家老爹,正坐在上位。
二人都在批閱著奏章。
見到這一幕,姬成玦心裡倒是沒什麼波瀾,只是覺得有些好笑,這一幕,看起來倒真像是天家父子。
至於為什麼好笑,
呵呵,
總不能覺得想哭吧?
當姬成玦進來時,太子先抬起頭,面露驚喜之色,站起身,主動離座走了過來:
“六弟,你病好了啊,可擔心死哥哥我了。”
姬成玦馬上後退一步,先對著上首的自家老子磕頭道:
“兒臣參見父皇。”
隨即,
又轉身對太子行禮:
“參見太子殿下!”
“快快起來,快快起來,你我兄弟,骨肉親情,豈能這般生分?”
太子來攙扶自己,姬成玦也就從善如流,在其攙扶下起身。
其實,姬成玦心裡不是很喜歡演這種戲碼,因為他覺得有些浪費時間。
自己這位二哥,在南安縣城也安插了人在盯著自己,哪有什麼你病好了的驚喜?
兄友弟恭,裝來裝去,有個什麼意思?
說得像是咱們老子很有人情味兒喜歡看自家兄弟幾個親親我我一樣。
燕皇抬起頭,看向姬成玦,沒說話。
姬成玦就面對燕皇站著,半低著頭。
目光,盯著腳下的地磚,御書房,自己又進了御書房了。
姬成玦心裡也清楚,
說白了,
自己為什麼能得到召見站在這裡?
何家媳婦兒,只是一個由頭,張公公那邊,無非是做了佈置,給出了一個藉口。
畢竟他清楚,自家父皇生性涼薄,但卻又有一顆極為高傲的心。
但真正能讓自己得到召見的原因,
無他,
錢糧耳!
一場計劃之外的對野人之戰,徹底將看似龐大的大燕給打空了,將士疲敝,國庫空虛。
三晉之地這爛攤子,現如今只能被吸血,而不能從其身上拿到什麼真正的回報。
大燕看似蒸蒸日上的國勢,其實已經有外強中乾之態了。
自家老子的目標是什麼,伐乾!
一定要將這個真正的對手給剪除。
這是自家老子的夙願,
他想將幾代人的事兒,在他手上給一次性做好,給後代,給燕國,留下一個穩妥的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