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頭人要是真敢去燕京上訪,
那就把他們名字反過來寫吧。”
從頭人變成……人頭。
八百騎,大皇子的血脈身份,再加其胯下貔貅。
先出去許願,封賞,反正都是口頭上的東西,又不要你去付出什麼,只要能暫時換得雪海關北面的安寧,讓自己得以騰出手,專心地應對來自南面野人的反撲,這就可以了,還要啥腳踏車啊。
至於說那些雪原部族的頭人會不會受騙,說實話,鄭凡還真不擔心這個。
因為能當上頭人的,絕對不會有傻子,而能否欺騙他們,則取決於他們是否願意自己去受騙。
真的鐵桿支援野人王的部族,早跟著野人王南下打仗了,原本觀望的,也後續跟隨著入關了,現在還能有部族勇士在家裡的那些野人大部族,擺明著是不鳥那位野人王的。
給他們一個受騙的理由,一個合適的藉口,他們大機率是願意“隔岸觀火”的。
畢竟,野人王這次哪怕不打了,他也已經為野人劫掠回來了巨量的財貨和人口,等其主力回到雪原,那真的是直接成了雪原上的“成吉思汗”。
那些百年來一直在各地區雪原稱王稱霸的大部族們,真的願意臣服於他麼?
那些高高在上的大部族頭人們,就真的全都喜歡自己頭頂上還站著一個發號施令的存在?
不要奢望雪原上下所有野人都赤膽忠心,為了民族發展和大義各個都捨棄小我成全大我,這是不可能的事兒。
就是大燕,如果不是鐵三角的出現,這門閥頑疾,現在還無法根除呢,都知道沒有門閥的掣肘大燕就能夠有更多的力量去對外開拓,但數百年來,肯對自己所在階級開刀的,也就只有一個田無鏡。
“將軍,末將明白了,末將……末將定然不負將軍所望。”
鄭凡點點頭,換了個稍微溫和一點的語氣,道:
“殿下,其實某也曉得,您因為望江那一敗的事兒,一直愧疚於心,但有些事兒,該過去的,總得過去的,如今,咱們有機會將在晉地的野人主力一舉吃掉,讓它野人部落五十年都休想恢復過來,這,才是告慰那一日戰死袍澤在天之靈的最好方式。”
“末將知道,末將明白。”
“嗯,殿下,注意安全。”
“是,多謝將軍。”
大皇子離開了,應該是去找金術可了。
待得其走後,阿銘抖了抖水囊,道:
“主上,您說這大皇子真的沒有爭位的想法?”
“人是會變的,以前沒有,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後也一直沒有,總之一句話,誰知道呢。”
燕皇是不打算讓大皇子繼承大寶的,這是眾所周知的事兒,也正因此,大皇子才得以被委派參與軍事,可能,在燕皇看來,更希望將大皇子培養成下一個鎮北侯徐或者靖南侯。
不過,這位大皇子也確實不一般,他不起心思還好,一旦真的起了心思,說不得又是一番龍虎鬥。
鄭凡都替燕皇惋惜,這一個個兒子生的,太過優秀了,似乎也頭疼。
言歸正傳,鄭凡看向梁程,道:
“北面的事兒,暫時就讓大皇子和金術可去辦,不過不要放鬆警惕,儘量再抽派一些哨騎出去,盯著雪原那兒。
不過,咱們的主要精力,還是得放在南面,既然決定要守了,就一定得守住。
大半家底子都已經押在這兒了,這一次,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是,屬下明白。”
“行了,你們都去忙吧,我再歇歇。”
鄭凡躺了下來,這會兒,他確實需要休息休息,希望這燙傷能早點好過來,否則等過兩日野人軍隊再度來到這裡,開始攻城時,自己還得穿上甲冑上城牆,血泡再被磨破,嘶,那滋味。
這邊的鄭將軍剛剛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