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凡伸手摸了摸自己胸口凹槽位置的魔丸,
又看了看自己身前騎馬奔騰的阿銘,
再瞅瞅自己身側並排騎行的劍聖,
呼,
心裡,
踏實多了。
這種萬馬奔騰的感覺,讓鄭凡情不自禁地回想起當初在翠柳堡隨李富勝入乾國作戰時的場景。
只不過那時的自己以及自己麾下的兵馬,只是一個添頭,而眼下,自己已經是獨當一面了。
劍聖似乎顯得格外興奮,說實話,他也是被壓抑許久了,這一年來,可謂是真正兒的流年不利,幹啥啥不行,搞崩第一名。
如今的他,倒是卸下了所有責任和包袱,他只需要去負責殺人,用劍殺人。
這或許,才是屬於劍聖的真正快樂。
“還有多遠,奉新距離這裡還有多遠!”
劍聖對著鄭凡問道。
劍聖說話,不用吼,直接可以用氣機傳遞,鄭凡聽得格外清晰,但鄭凡回話,就得吼回去了,因為四周萬馬奔騰,聲勢實在是有點大。
“你是晉人還是我是晉人,這事你居然還問我!”
“我不知道。”
劍聖回答得很直白。
因為奉新,並不算是什麼名城,也不是什麼軍事重鎮,出名的,其實就是奉新紙,乃繪畫家的最愛,所以,劍聖也從未去過那裡。
可以說,如果不是司徒毅將偽成朝遷都到了這裡,這座叫做奉新的小縣城,很可能在這場大戰中都沒有被關注的必要,這種小縣城基本都是大戰結束大勢已定後,可以傳檄而定的。
但歷史往往就是這般神奇,這座以造紙產業而聞名的小縣城,日後在史書裡,必然會因此而被重重地添上一筆。
“快了,估計夜裡就能到。”鄭凡喊道。
這是按照長途奔襲的速度來推算的,為的,就是打一個時間差,當前方報信給後方的信使跑得都沒有鄭凡這支大軍來得快時,你讓奉新城那邊怎麼來得及去反應?
且這裡沿線又沒有完備的驛站,更沒有什麼烽火臺,司徒家原本的烽火瞭望系統,都是依託天斷山脈到雪海關那一線的,壓根就沒想到自己的國內腹地會成為多方角力地主戰場。
而這,其實就是騎兵在這個時代的恐怖之處了,沒有電報和電話的時代,騎兵的快速移動,足以讓任何防守方的將領焦頭爛額。
劍聖的臉色有些略微泛起的潮紅,
居然有些中二地對鄭凡道:
“我的劍,忍不住想飲血了!”
明明是當世一流的劍,而且在鄭凡看來,劍聖某些方面的人品特質,絕對能夠讓鄭凡心甘情願地去認為他是當世第一劍。
只不過劍聖有點慘,先敗家,再敗國,然後自己也敗了,三連敗下去,從個人到家庭再到國家,幾乎被一鍋端。
“我幫你!”
鄭凡大聲喊道。
“你個用刀的,你會什麼劍?”
這是兵器鄙視鏈,玩兒劍的,就是瞧不起用刀的。
“我可以幫你包裝!”
“什麼,包漿?”
“………”鄭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