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好要聊天麼?”
“哦,本王是在猜測你的實力。”
“你就這麼實誠地說出來了?”
“就我們兩個人,不管城破與否,你我都要打上一場的,不是麼?”
“也是。”
“本王可以收買你麼?”
“你問的這個問題,很愚蠢。”
“這個世界上,沒有不能被收買的人。”
“但你只是一個藩王,你除了錢,你還能用什麼收買我?”
這個世界上,確實不存在不能被收買的人,你可以用“大義”你可以用“風骨”你可以用“信念”等等這類脫離於金錢物質的存在去勾引或者使其妥協,這其實也是一種收買。
但福王,只是一個藩王,他可能,只有錢,這類藩王,沒有兵,也沒有權,可能還有一點點的臉面,但沾上他的臉面,你的名聲也會因此變臭。
福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有些含蓄,帶點靦腆。
“你這笑是什麼意思,你該不會連錢也沒有吧?”
福王雙手搓了搓,道:
“本王,其實挺窮的。”
沉默,持續了大概一分鐘的時間。
薛三開口道:
“你……嗑藥了?”
福王嘴角露出一抹苦笑,道:
“嗑藥是不是可以理解成服藥的意思?”
薛三點點頭。
“你很聰明,聰明得讓本王覺得有些可怕,本王自詡是個聰明人,但在先生面前,本王認輸。”
“哦,那是因為你沒遇到另一個更聰明的,他是個瞎子,要是他在這裡,估計不用思考馬上就能說出你磕了藥。”
“是麼,本王這輩子最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
說著,福王低頭看了一眼已經躺在地上沒了氣息的文樂,搖搖頭,道:
“他不算個聰明人。”
顯然,福王是很早就知道文樂的身份了。
但銀甲衛是直屬於陛下的特務組織,銀甲衛往你身邊摻沙子,你就算發現了,也得故意當沒發現。
那位節度使就是這般,明明知道了自己夫人是銀甲衛,卻還得熱情地上供著本就存貨不多的公糧。
“這貨就是個二傻子,估計也是他把你當成一個二傻子所以根本就沒怎麼注意隱藏過,舉手投足間的各種細節就像在大聲喊著告訴別人他是個練家子。”
薛三在旁邊其實看了挺久了,文樂的底細,他其實早就看出來了。
“呵呵。”
“你也差不離,你先前的慌亂,倒不是完全是裝的。”
“先生剛剛對本王說,是在詐本王的。”
“我不喜歡做沒意義的事,而是我進來時,你的一些肌肉反應出賣了你,我對這方面比較敏感。”
“先生有一雙慧眼。”
“別戴高帽子,回到我們一開始的話題,你這個王爺雖然看起來胖胖的,但武功應該不錯,那一手拍地的動作,那氣浪,嘖嘖,八品武夫都弄不出來吧?”
因為沒有調動氣血,也沒有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