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公公不生氣,走到阿銘身邊,陪著阿銘一起向窗外看,同時道:
“辛苦你了,千里迢迢來一趟燕京,還得陪我到歷天城裡走一遭。”
“順路,不客氣,反正主人出征去了,我回不回去,也沒什麼區別。”
主上不在家,我去給誰擋箭?
“靖南侯昨夜回城了,戰事應該結束了,鄭大人應該也回來了,你也是時候回盛樂,省得再在這裡趟渾水了。
這水深得,我都覺得有些害怕。”
阿銘搖搖頭,道:
“既然靖南侯回來了,我家主人應該也回來了。”
“那是自然。”
“不,我說的是回這裡。”
阿銘手肘撐著窗戶邊緣。
“不是誰都有資格去插手這一潭水的。”
“淹死不淹死,是後話,但如果連衣服都不溼,那就有點不像話了。”
“我家殿下可不希望鄭大人這會兒往火坑裡湊,要知道我家殿下在鄭大人身上可是花費了不知多少心血和多少代價!”
“呵呵。”
“你笑什麼?”
阿銘則伸手向著窗外街道上一指,
道:
“喏,來了。”
窗外雨幕下的街面,
一人城內縱馬狂奔,
正是追著田無鏡回來卻因為胯下戰馬再是良駒卻依舊被田無鏡的貔貅落下一日行程的鄭凡鄭城守。
別說,這雨中策馬的姿態,再配合此時城內壓抑的氛圍,還真有點小帥。
張公公撇撇嘴,道:
“他來了又有什麼用?”
阿銘不以為意,
道:
“等哪天你和你家殿下翹首以盼等待著我家主人過來時,我希望公公你也能說出這話。”
張公公“呵呵”一笑,
道:
“雜家在燕京城的外宅裡,還有一個酒窖。”
緊接著,
張公公又道:
“管夠。”
阿銘也點點頭,道:
“講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