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安思危,他其實已經忘了,也活該他輸。”
“敗家子啊。”鄭凡感慨道。
姚子詹看著鄭凡,道:“鄭老弟,赫連雄璧再敗家,也和您沒關係吧,站在赫連雄璧的位置去想,他用掉了才好,否則辛辛苦苦存了大半輩子的家底都落到您手上了,這才是真得氣活過來的憋屈啊。
再說了,本就是撿來的錢,撿多撿少是個緣,都是好彩頭不是。”
“多謝姚師寬慰。”
“客氣了客氣了。”
失望,是有一點的,但也不至於太落寞了,哪怕按照瞎子所探測來的結果,是十分之一的存量,也是一筆不小的財富了。
“還好,不是最壞的結果。”鄭凡感慨道。
“敢問鄭老弟,最壞的結果是什麼?”
“一把椅子一杯茶,一張草蓆一幅畫,再留一句:吾心安處即吾家。”
姚子詹琢磨著這句話。
鄭凡直接解釋道:
“就是赫連家給後人只留下一張涼蓆,直接說還東山再起個屁,安安穩穩過老百姓日子去吧,這才是我預想中最壞的結果。”
也是很多影視文藝作品裡經常出現的結果。
鄭凡不是那種劇情末尾對著一幅畫大徹大悟的男主角,他只知道自己麾下的這些兵馬,每天都在消耗著自己手裡的銀錢。
“姚師,出去後就隨我回盛樂城吧。”
“這是自然,等鄭老弟派兵馬將這裡的東西運回去後老夫再從盛樂啟程返乾。”
“你就不怕我把您交給我家燕皇陛下?說不得我家陛下一高興,賞我幾千戰馬那也是極有可能的。”
“鄭老弟言笑了,戰陣上將老夫俘虜,老夫覺得燕皇陛下三千鐵騎為代價也是捨得的,大乾自詡文華第一多年,用三千鐵騎毀掉大乾百姓的驕傲,值;
但老夫孤身來此,身邊就一二隨從,就算鄭老弟將老夫我送去燕京,燕皇陛下也只會覺得雞肋食之無味,甚至還會覺得鄭老弟您多管閒事。
說白了,皇帝家的窗戶是永遠不可能漏風的,他們要的,只是那份好看罷了。”
“受教了。”
“不敢當。”
“行,所有人,現在打道回府。”
鄭凡下達了命令。
阿銘拿著自己所剩不多的水囊,從一口棺槨上站起來,自言自語道:
“居然這般平平淡淡。”
“平淡不好麼?”瞎子面向阿銘。
“只是覺得比預想中的少了一些波折,顯得不夠有戲劇性。”
“戲劇性?你當你是莎士比銘?”薛三嘲諷道。
三兒對阿銘的嫉妒,是很明顯的,而且阿銘進階的助攻,還是他送上的,這就讓三兒更為不爽了。
“行吧,能安安穩穩地回去也好,路上我得找個寨子,打點酒,否則我身上的這些傷,好得有點慢。”
“閉上你的嘴吧,自家人,奶自己幹嘛?”瞎子說道。
“我又不是阿程,怕什麼?”
“呵,阿程不祥是不祥,但你也不算是什麼吉祥物吧?”
薛三伸手戳了戳瞎子的膝蓋,
提醒道:“說話別那麼直白,容易讓人傷心。”
眾人開始往回走,
鄭凡和姚子詹並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