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聖明。”
二人又是一番“依依不捨”,虞慈銘轉身下去了,畢竟這會兒也不是聊天說話的時候。
下去時,眼角內有一縷精光閃過,心道:
如此看來,此人雖說有些跋扈,但也算是率真,格局雖小,功利心卻極強,日後不是不可以操控。
看著晉皇下去了,
鄭凡則對站在自己身邊的梁程道:
“你信不信,他下去時心裡肯定覺得,我是個沙雕。”
“主上,這種玩心眼兒的活兒,屬下玩不來的。”
“你哪裡是玩不來,只不過是大部分時候你懶得玩罷了。
對了,昨兒個晚上睡覺時我忽然想到了一點,咱們這些人之間的關係,就跟美國那邊大選一樣。
我呢,就負責在臺前表演,你們就是我的智囊。”
“主上自謙了,其實,一開始屬下真是這般想著的,但這些日子以來,又經歷了這麼多的事兒,主上的成長是有目共睹的。
這不是拍馬屁,真的。”
“瞧著,還說自己不會拍馬屁,後面那一句此時有聲勝無聲,不錯。”
梁程露出微笑。
鄭凡則雙手撐在城垛子上,看向遠方。
遠方的視線裡,已經出現了一片黑壓壓的烏雲,司徒家的大軍,來了。
塢堡內的燕軍和民夫全都被動員上了城牆,同時一些守城器械也被推運了上來,但數量並不夠,所以塢堡內已經在拆房子用了。
這時,塢堡內,薛三和阿銘帶著幾個人,將一口棺材運了過來。
鄭凡心領神會,拔出自己的刀,舉起,
對著四周的守軍高呼道:
“本將已經替自己預留好了棺材,堡在人在,堡亡人亡!
本將軍,與你們同在,一起死戰!”
四周,無論是原本翠柳堡帶出來的手下還是這座塢堡內剛剛分發到財貨賞賜的民夫青壯在此時都被注入了雞血,一同舉著兵刃高呼:
“死戰,死戰!”
鄭凡則撇撇嘴,小聲道:
“覺得自己真髒。”
梁程也點點頭。
緊接著,鄭凡又對著下面喊道:
“將本將軍的棺材抬上來,本將軍就站在棺材邊守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