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上,從來都不存在永不陷落之城。
若真是那般,陛下,您先前和外臣所說的這些,還有什麼意義?”
“你是在嘲笑朕?”
“外臣不敢,陛下剛剛說的局面,其實外臣也不清楚該如何去解,但有一點,外臣很清楚,那就是,嘴上說得再多再好聽,也擋不住馬刀的鋒利。
外臣也是最近才學著打仗,也多少上過不少次戰場,所以外臣更懂一個道理。
朝堂是朝堂,手段是手段,但它們和戰場廝殺,完全是兩碼事。”
說罷,
鄭凡俯身長拜:
“陛下,該說的外臣都說了,陛下您的教誨,外臣也記在心裡,外臣覺得,自己該走了。”
“剛剛罵了一頓朕,現在卻想走?”
“今夜外臣若是不出城,明日京畿之地,將有十萬陛下子民為外臣陪葬,外臣,無所謂的。”
“呵呵,放心,兩國交戰不斬來使,朕讓你走,朕還要你幫朕傳一道口諭回去,先前的賬,朕日後會一筆一筆地和姬潤豪算清楚。”
“外臣領命。”
“下去吧。”
“外臣告退。”
走出了暖房,一股冷意當即襲來,鄭凡下意識地打了個哆嗦。
回首看了一眼身後的那個溫暖如春的屋子,唉,在翠柳堡住久了,生活條件是真的變差了好多,以前在虎頭城好歹還有兩個宅子,晚上還能泡泡湯池。
也不曉得,這種艱苦奮鬥的日子,什麼時候才能到個頭。
忽然間,
腦海中浮現出了先前乾皇說的那些話,
乾國三邊大軍,不得有一兵一卒南下。
鄭凡心裡忽然一沉,
別最後,
是大燕先到了頭?
往外走,穿過了迴廊,那位銀甲衛女人依舊站在那裡。
鄭凡忍不住多多看了她幾眼,
講真,
在這個時候鄭守備還能苦中作樂也是沒誰了。
銀甲衛女人也在看著鄭凡,
當鄭凡從其面前走過時,
她忽然開口道:
“聽說燕人都善騎射?”
嘶……
鄭凡點點頭,道:
“本使也善騎射。”
“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