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有辱國格。”
“…………”薛三。
瞎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他的臉上,其實還殘留著些許疲憊之色,但還是很肯定地道:
“我這段時間,研究了不少乾國朝堂的事兒,我陪著主上去,另一個,就阿銘吧。”
阿銘微微頷首,示意自己同意。
這沒什麼好驕傲的,因為阿銘清楚為什麼會選擇自己。
樊力有些疑惑道:
“俺呢?”
“你閉嘴。”
樊力,是不敢帶他去的,萬一在乾國朝堂上,樊力直接開口一通輸出,別最後惹得乾國人不斬來使都不行了。
比如,在大殿上直接喊一嗓子:
“皇帝老兒你給俺下來這龍椅讓我家主上坐坐!”
“成,那咱們就準備準備吧,天黑了就去。”
鄭凡也放開了,
最壞的結果也無非是在城牆下直接被守軍射成馬蜂窩唄。
“文書呢?”瞎子問道。
不是要遞交文書麼,文書呢?
“額………”鄭凡這才想起來,對瞎子道:“李富勝說,讓我自己寫。”
瞎子點點頭,文書的工作,肯定是他來準備,不由地又問道:
“要求呢?”
寫個論文,你還得有個論點呢。
鄭凡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臉,嘆了口氣,道:
“只有一個要求。”
瞎子則舒了一口氣,暗想:只有一個要求的話,那事情就簡單多了。
“那就是讓乾人生氣。”
“………”瞎子。
………
這是一場本不在計劃中的出使,但戰局的各種錯綜複雜變化下,衍生出了這種局面。
李富勝所部,百里奔襲強度汴河,再一舉攻佔乾國西風渡,將乾人在西山郡的兵馬隔絕在了京畿之外。
擺在李富勝面前的,其實就只剩下兩個選擇。
一個是趁著這段時間,直接去攻城;
另一個,則是用其他各種方式,去給乾國朝堂文武施加壓力,給乾國官家施加壓力。
李富勝會不會攻城,鄭凡不知道。
但從軍寨中出來時,鄭凡已經看見鎮北軍士卒已經在驅趕附近的乾國百姓砍伐樹木製作器具了,有些,一看就是要用來攻城的器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