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原本的那個邋遢漢子,就一直站在那裡,沒有再動彈過。
聽薛三說,
那天晚上下著雨,
他和瞎子北在自娛自樂地唱著越劇,
沙拓闕石就跟林妹妹一樣從天上掉了下來。
也不曉得為什麼,這幾天,每次進這個屋子,看見沙拓闕石時,鄭凡心裡就會感到一股莫名的安穩。
或許,歸根究底,鄭凡心裡也清楚,自己手底下的七個魔王,其實都是有著自己的心思,有著屬於他們的自我。
在這個世界上,目前為止,
可能,
只有這位自稱荒漠一野蠻的傢伙,
是真的願意幫自己一把。
沒有什麼特殊的交易,也沒有什麼利益糾葛,
純粹是,
看你順眼。
這種關係,很純粹,所以讓人很舒服。
四娘這些日子一直在忙著對沙拓闕石身軀的修補工作,她的針線活兒在這裡得到很好的施展空間。
按照梁程的說法,最好的復原方式,還是找個機會,讓沙拓闕石去殺人,去飲血,靠煞氣和血食來進行身體的自我修復。
但眼前你也沒地方找人去殺,
總不能帶著沙拓闕石去荒漠上找蠻部去滅族吧?
這事兒,鄭凡還真做不出來,太禽獸了。
“還沒甦醒麼?”鄭凡問梁程。
梁程搖搖頭,道:“他可能在進行自我封閉。”
“為什麼?”
“因為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現在的自己,也不想去面對現在的自己吧。”
梁程給出了一個帶著濃郁文藝腔調的回覆。
“主上,奴家要不要給他做個美容?”
四娘開口問道。
按道理來講,
這應該是自家主上認下來的一個“乾爹”。
其實,魔王們對於自家主上在外面認爹的這種事兒,並沒有很排斥,甚至,還挺贊同。
輩分什麼的,算啥啊,誰在乎?
咳咳,除了魔丸那個沙雕。
自家主上要是能在外面再認一個團的三品乾爹回來,
估計瞎子北得樂得真的找不著北了,
還經營個屁還發展個毛線啊,
直接帶著乾爹團平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