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你是想氣死你娘麼?”
“娘,女兒錯了,女兒錯了。”
“你是想要什麼你自己去拿就好了,一個郡主滿足不了你,你是想當公主是麼?”
“娘,沒有。”
“那是連公主都滿足不了你了,我兒可以,有此大志,娘很欣慰,那就是想當皇后了?”
“娘!”
“還是,想當女皇?”
“女兒沒有。”
“娘給你指一條明路,既然這北地的風沙填不滿你的心,那你大可嫁去京城,去做那太子妃!
我李家嫡女嫁入他姬家,朝廷對我李家對我這三十萬鎮北軍也該稍微放放了吧?
等再過個十年二十年,陛下和你父都不在了,到時候,你內掌後宮,外控強藩,就算是想牝雞司晨,又有誰能攔得住你?”
“娘,女兒知錯了。”
“別,我閨女,像我,娘知道,你心裡,倔著呢,唉。”
說著,
老夫人下了床榻,郡主伸手攙扶。
“閨女啊。”
“娘。”
“娘知道你聰慧,但切莫小瞧了這天下人,莫要以為這天下人,都是蠢蛋,尤其是,莫要小瞧了你父親和當今陛下。
他們,可是當初一起玩兒到大的關係。”
這時,
一名披甲中年男子走入堂中,單膝下跪:
“夫人,瞭望臺那邊,傳來訊息,說起風了。”
老夫人半眯著眼,
道:
“傳老身的令,今晚鑽進來的耗子,一隻都別給老身放出去,否則,失責校尉以上軍官,皆斬!”
“遵命!”
中年將領行禮後躬身退出。
郡主有些好奇地看向自己的母親,問道:
“娘,你這是做了什麼安排?”
“那左谷蠡王的殘軀,不還在外面掛著麼。”
“可不。”
“三品武夫的身軀,死前又斃殺千軍,沾染著大血腥,你說,王庭祭祀所裡的那幫見不得人的東西,捨得就這麼白白的將這副極佳上品的軀殼丟那兒麼?
他們那幫傢伙,對屍體,可是有著天然的大興趣,是忍不住的。”
“娘,您的意思是說,他們今晚會來動手?”
“那左谷蠡王是一介白身過來的,可能,從他辭官的那一天開始,王庭的祭祀所,就已經在考慮等他戰死後,如何收回他的身軀了,甚至,早就做過了安排也說不定。”
“娘,您還說女兒心大。”
老夫人伸手拍了拍郡主的手背,
道:
“昨日,他王庭先失左谷蠡王,今夜,娘要讓他再斷祭祀所!
這一次,娘要讓他王庭,三十年內都無法恢復元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