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公公厚厚的粉底微微一皺,笑出了褶子,道:
“要不人家是鎮北軍呢,不怕你笑話,咱家小時候被割前,夢想著就是有朝一日能入鎮北軍去荒漠殺蠻賊。”
“失敬失敬。”
“客氣客氣。”
“只是,我還是好奇,這蠻族左谷蠡王都來了,這鎮北侯府號稱三十萬鐵騎,就沒幾個真正的高手坐鎮?”
“有是當然是有的。”
“那為何他們不出?”
“有蠻族左谷蠡王當陪練,這種練兵的機會,多難得啊,自然是讓各部趁機操練一番。”
“這……竟能如此?”
“你且看看,今日來此為老夫人賀壽的,各國使節各大門閥甚至還有蠻族大部落;
那種堪比眼前這位蠻族左谷蠡王的武夫強者,放眼天下,也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但這鎮北軍鐵騎,六鎮加起來,卻足足有三十萬。
各大門閥各個家族心裡都有一杆秤,今日一遭再見鎮北軍之精銳強悍,日後,誰敢再在侯府面前放肆?
人家,這是剛打瞌睡就被送了枕頭,在藉著板子示威呢。”
“哎,孤都完了,那蠻賊還沒完哪?”
剛剛年過二十的六王爺掀開車簾,下了馬車。
“殿下當心,外面風寒。”張公公馬上將自己身上的皮草脫下,蓋在了六王爺的身上。
六王爺也不在乎這是太監用的東西,反而雙手緊緊地抓著。
恰好此時,
邋遢男再破一陣鐵騎!
六王爺咂咂嘴,道:
“張公公,你說,要是你與其交手,能有幾分勝算?”
張公公聞言,臉上委屈得如同一朵雛菊,
道:
“哎喲,我的殿下啊,您這是在抬舉奴才還是在侮辱人谷蠡王啊。
奴才這點兒三腳貓功夫,在王府裡對付對付那些毛賊倒還能行,真要對上這種角色,奴才也就只能捨身拖延其幾息,好讓殿下您能跑多遠就先跑多遠了。”
“哈哈哈哈…………”
六王爺笑了起來。
陳光庭這時卻開口道:
“殿下,臣有一事不解。”
“陳師傅但說無妨。”
這時,張公公當即揮手示意身邊的王府護衛離遠點去防禦,省得聽到了接下來的談話。
陳光庭有些感激地看了張公公一眼,隨即道:
“臣聽說,此番賀壽之差事,是王爺您主動向陛下要來的?”
“正是。”
“臣不解,王爺向來最厭俗務,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