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唄,等老孃真的要老的時候再說吧,省得還得花錢在化妝品上。”
頓了頓,
風四娘彎下腰,盯著阿銘的臉,繼續道:
“啥時候的事?”
半年以來,大家都在勤勤懇懇踏踏實實洗心革面地做一個普通人,誰成想,忽然之間,我們中出了一個叛徒。
“昨天。”
“為什麼?”
阿銘有些費力地扭過頭,看向了站在那邊到現在還手裡握著劍的鄭凡:
“主上……醒了。”
一時間,
鄭凡忽然發現風四娘看著自己的目光一下子變得熾熱了起來,那股子熾熱裡,帶著強烈的瘋狂和渴望,深刻詮釋著什麼叫……
飢渴萬分!
四娘那熱切的目光讓鄭凡有些受不了了,不過看樣子阿銘的狀況雖然很差,但應該問題不大,鄭凡當即把手中的長劍丟在了地上跑到另一邊,將先前被刺傷又被踹出去的梁程給攙扶起來。
這是鄭凡第一次觸控到梁程的身體,有點沉,最清晰的是,他的面板很涼。
梁程的上衣破了一道很大的口子,胸口位置也有一道傷口,但看起來不是很深,流出的血不是很多,就是這血是黑色的,有點石油的感覺。
“還好吧?”鄭凡有些關切地問道。
梁程搖搖頭,“沒事。”
若是尋常人捱了那一劍,估計被腰斬的可能性很大,但梁程畢竟是平日裡在客棧表演胸口碎大石的專業藝人,說句“皮糙肉厚”還真沒半分誇張。
“收拾收拾,先把人送走。”風四娘開口道。
護衛已經殺了,那位公子哥也已經被活捉了,下面要做的,不是急著審問出“世界觀”,而是把善後工作先做起來。
“主上,委屈您和我來一下。”說著,四娘又看向了捂著傷口的梁程,指了指還躺在地上的阿銘,“你幫他收拾一下。”
梁程有些虛弱,但還是點點頭,伸手從房間裡扯下來一塊綵帶,先草草地將自己胸口傷口位置包紮了一下,而後就開始拾掇起躺在地上變成一灘的阿銘。
鄭凡則是被四娘領著進了裡屋,那位脖子上纏繞著絲襪的公子哥昏迷在床榻邊,一動不動。
“主上也喜歡絲襪麼?”四娘一邊拉著鄭凡在梳妝檯前坐下一邊問道。
“是男人的,基本都不討厭吧?”
“喜歡的話,下次奴家專門穿給主上一個人看。”
說著,四娘就從梳妝檯抽屜裡拿出了不少物件兒,也不曉得從一個小罐子裡挖出了什麼在手裡不停地摩擦著,緊接著又塗抹到了鄭凡的臉上。
味道有些刺鼻,面板也有些灼熱的疼痛感,鄭凡還不清楚這是要做什麼,他也不敢說,也不敢問,就這麼繼續坐在那裡。
“主上,眼睛可以先閉起來。”
“好。”
鄭凡閉上了眼,感受到了四孃的手正在以飛快的速度在自己臉上快速地“加工”著。
這是在化妝麼?
又或者是…………易容?
大概也就十分鐘的樣子,四娘雙手在鄭凡肩膀上按摩了幾下,道:
“主上,可以睜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