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封印的時候，沒有感覺嗎？”
“沒有。封印我的秘術，是水鏡天的幻海鏡蹤。那段時間，我的神念一直被困在幻境裡，絲毫感受不到身體的異樣。”
陌上沉默了。
幻海鏡蹤，是水鏡雲天的變化之法。
那是水鏡天宗堂高階幻術之一，只有水鏡先生能施展出來。
她做為水鏡天的隊長，又是首席大弟子，都沒學過這招法門。
片刻之後，又不甘心的問了一句：“那生產的時候呢？”
“生產的時候，我醒了。因為必須醒過來，然後，我就看到了水鏡先生，他將我的神念跟腹中寶寶聯絡到一起，一方面利用我安撫寶寶，另一方面，徹底毀了我的肉身……”
說到這，琴憶不再說話了。
她的眼神裡，滿是冰冷的血腥戾氣。
“抱歉。”
“這跟你沒關係。”
琴憶深吸了一口氣，扭頭看向陌上，輕聲笑道：“以前雖然沒跟你有過接觸，但是也聽過陌上的大名。你跟那些人不一樣，你還沒被汙染。”
“出身水鏡天，何談汙染不汙染。”
陌上悠然一嘆，神情落寞。
更多的是對師傅的茫然和不解。
那個從小看著自己長大，一向超然如聖的師傅，為什麼像是戴著兩幅面具做人？
到底哪一個才是他的真面目？
琴憶眼見陌上神情悽然，心中有些不忍。
以往反叛者跟執法者之間爆發戰爭，也曾無數次見過這個接近完美的女孩兒。
每次戰鬥，她都只是輔助者。
以她的實力，絕對是護衛隊成員裡的中流砥柱。
可惜她從沒殺過一個人。
這也是琴憶能接受她的原因。
比起自己雙手沾滿九界大陸生靈的鮮血，顯然陌上更完美，更接近純潔無暇。
“陌上。”
“嗯？”
“其實什麼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個人對你的心意。”
琴憶隨手指了指天上懸浮著的蕭七。
陌上茫然的抬頭看了一眼蕭七，心裡頓時湧起一陣暖流。
那是甜蜜的感覺。
她漸漸覺得，自己內心的天平，已經越來越傾向蕭七，而遠離自己那個尊敬愛戴的水鏡老師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