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柳元義的蒼老的聲音響起:“混賬,不許跟妹妹說髒話。”
聽到這,門已經關嚴了,蕭七也懶得再聽裡面的聲音,悠閒的走到遠處視窗,看著外面的景色。
柳妹家還真是個大家族啊,那一票年輕人,估計都是家族裡跟柳妹平輩兒的小孩兒。
而且看這樣,柳妹還挺不受待見呢。
可是這些小屁孩都擠在柳元義的病房裡是搞啥東西?
沒看到一箇中間一輩的人在。
難道是怕這老爺子突然掛了,得不到遺產,讓這些小鬼耗在這等著寫遺囑呢?
這可有點狗血了。
就在蕭七胡思亂想的時候,身後突然出來一陣腳步聲。
這聲音不溫不火,不疾不徐,蕭七腦子裡立刻浮現出柳詩雨的身影。
她是個很有涵養的嬌俏美女,弱質芊芊的,略顯蒼白的小臉看上去有種病態的美感。
一看到她,就會讓蕭七想起遊戲世界裡的林黛玉。
“小七,沒生氣吧,抱歉,那些小孩子都不太懂禮貌。”
蕭七趕緊轉過來,看著柳詩雨說:“沒事,柳大姐。柳爺爺怎麼樣了?剛剛匆忙的看了一眼,他的氣色還真是不太好。”
“唉,心情鬱結,氣悶在心裡,用藥治不了心病。爺爺要是一直這樣下去,恐怕熬不過年底。”
柳詩雨說話的時候,眉頭輕皺,語氣透著淡淡的無奈。
蕭七其實很想說,這老爺子都九十多歲了,受人類壽命的限制,他很可能大限已經到了,稍微有點事一刺激,肯定過不去的。
可是看著柳詩雨的樣子,這話也說不出口啊,這不是往人家心坎上扎釘子麼。
想了想,疑惑的說:“柳爺爺到底遇到啥事了?至於讓他這麼想不開?”
“唉,其實也不算啥大事,挺簡單點事。前兩天,江南大學搞了個文化交流展,我爺爺是江南大學特聘教授。”
“那天,展會上突然來了兩個島國人,他們說要現場默畫爺爺的名作,只用兩分鐘時間。”
蕭七一聽,趕緊打斷她問了一句:“等一下,柳爺爺的畫很簡單麼?他們用兩分鐘?”
“當然不簡單了,爺爺當年畫這幅畫的時候,足足畫了三個月呢。”
我靠,一幅畫要畫三個月,那得是多精細的一幅畫啊。
小鬼子說用兩分鐘?這可有點不對勁了。
“那後來呢?”
“後來,那兩個島國人的其中一個,當著全校師生和江南市領導的面前,真的用了兩分鐘畫好了爺爺的名作。而且,有幾個畫協的人親自鑑定了一下,幾乎可以以假亂真。”
聽到這,蕭七皺了皺眉說:“這可有意思了,他們的作畫手法一定不簡單,跟我說說,他們是怎麼畫的?”
柳詩雨雙眼一亮,嘴角微微一翹,輕聲笑著說:“你果然比大多數人都聰明。”
“啊?這話從何說起啊?”
“大部分人知道了這個結果,都只關注畫的模擬程度,幾乎沒人關注他們倆的畫畫手法。而事實上,他們倆的作畫手法,相當詭異。”
剛說到這,後面病房門口就走過來一個人,走到柳詩雨的身後笑著說:“詩雨,在這聊什麼呢?給我也介紹一下吧。”
聽這聲音,柳詩雨就知道是誰了,往後退了兩步,等身後的年輕人走到身旁,這才看著蕭七說:“小七,這是我男朋友,凌晨空。”
蕭七一看,就是病房裡那兩個男的其中一個,原來他是柳詩雨的男朋友。
可是,他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友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