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本相當盡力讓他留下。”諸葛陰說道。
“全仰仗先生三寸之舌了。”白衣女子誠懇地說道。
“公主在帝都甚久,對他有何瞭解?”諸葛陰又問道,知彼知己把握更大。
白衣女子略微沉思。
“至今也未能完全看透他,他應當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心愛的女子有兩個,一個是在秦為相的上官君月,另一個是亡宋公主宋韻,跟他一起在西涼境內。”
“他在帝都中仇家不少,和衛家長房關係甚好。他時而張揚跋扈,時而低調內斂,性格難測。訊息靈通,似乎有著自己的情報網。至於武道修為,他極少出手,或許有意隱藏實力,具體有多強不清楚。”
“他頗有謀略,也精通兵法,不過有些狂妄自大,目空一切,做事不顧後果。比如現在,貿然闖入我們西涼,我很好奇,所為何故。”白衣女子說道。
她有些奇怪,大秦和西涼大戰在即,他又剛剛知道自己在西北軍中深受擁戴,為何還要冒險潛入西涼。
“呵呵,待他到此處便知曉。”諸葛陰撫須笑道。
兩人交談間,景歌和韻兒到了邯鄲城外。
“想必這也是人族古老的主城之一。”高大厚實的城牆,刀斧留下的痕跡,深不見底的護城河,都在訴說著當年抵禦魔族的故事。
“對,這裡跟洛陽,漢城,鄴都都是流傳了千年的人族主城之一。”韻兒看著這座古老的宋國國都。
“這裡守衛森嚴,出入城池檢查很嚴格,要不我們就不進去了吧。”城門處甲士盤查著出入行人,城牆上旌旗密佈,有著機械強弩,可以射殺最頂尖的高手。韻兒擔心景歌會被認出身份。
“走了幾千裡,不就是為了陪你回孃家看看嗎,怎能不進去呢。”景歌淡笑。
“那等到晚上再偷偷溜進去。”韻兒知道景歌的性情,也不多言。
“鬼鬼祟祟的作甚,我們要光明正大地進去。”景歌拉著她的手,徑直走向城門處。
“站住,你們是哪裡人?”守衛甲士果然上前攔住盤問,一眼就看出兩人不是本地居民。
“大秦飛揚候景歌,勞煩通報你們國相,就說故人前來拜訪敘舊。”景歌不卑不亢地說道,坦然報出自己的身份。
話音剛落,一大群西涼甲士蜂擁過來,把他們團團圍住。
“你是景青之子?”一個看似小將領的人物問道,他有所耳聞,畢竟西涼一直準備著進攻秦國,西涼王朝上下都有在做功課。
“正是。”景歌點頭,臉色平靜。
“請稍等,末將馬上通報。”那個小將領說道,向下屬使了個眼色,周圍的甲士圍得更加緊密。
“這種感覺不好受吧?”身旁的韻兒突然低聲說了一句,帶著笑意。
“什麼不好受?”景歌有些懵。
“籠罩在父輩的光環下,走不出他的影子。最響亮的名號是大元帥之子。”韻兒看著景歌說道。
“這我倒是無感,作為他的兒子又不是什麼恥辱之事。正好相反,我覺得很榮幸。至於旁人怎麼看,我就更不會在意了。”景歌坦然答道。
父親在這個時代閃爍著屬於他的光芒,留下了他的傳奇。但不會掩蓋住另一道光,也不會埋沒另一段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