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朔當然沒什麼辦法。
更何況這是在別人的陣法裡,你能有什麼先發制人的辦法。
東方朔不得不又提醒道:
“萬一那女子是剛才那樵夫的婆姨,甚至是女兒,那我們怎麼辦?”
“那就好辦了,”曹建仁張口回道:“若是那樣就好了,我們剛好可以慰問家屬,施以恩惠,徹底消弭掉這件事的不良影響。說不定還能反得一分。
不要總擔心遇到麻煩。
麻煩才是我們通往最後成功所必須要經歷的。
坦途並不能讓我們得到更多,只會讓我們錯過更多。”
說話間,就有一個女子的身影映入兩人的眼簾。
那女子身著桃色輕紗,玉臂揮舞木棒,正在捶打浣洗衣物。
是一個蹲在河邊的浣沙女。
那女子邊洗邊唱,很有些投入。
兩人四處仔細看了看,並沒發現司馬相如。
單看背影,也看不出什麼,曹建仁只好往前緊走兩步,作揖施禮道:
“這位小娘子請了,可否打攪一二?”
那女子聽得聲音,嚇了一跳,如小兔子般一彈而起,雙手緊緊抱著搗衣杵,臉上一臉戒備之色。
兩人仔細一看,原來是個絕色少女。
那少女,明眸皓齒,一頭烏黑的長髮綵帶輕束,秀氣的鼻子挺著,小巧的嘴巴抿著,胸口不斷的起伏著,就像一個受到了驚嚇的小鹿一般。
這麼一個美人,東方朔已經看呆了。
便是見慣了世面的曹建仁,也一時神為之奪,有些短暫的失神,不過,好在他很快就回過神來,忙道:
“姑娘勿用緊張,我等絕非登徒子之流,只是想…”
剛說了我們不是登徒子,身後卻傳來了東方朔的喃喃自語之聲。
“真是‘桃之夭夭,妁妁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
那女子一聽,更是緊張,小胸脯更見起伏,棒子抱得更緊了。
曹建仁不由得一時氣窒,扭頭狠狠瞪了東方朔一眼,然後才有微笑著衝那姑娘道:“姑娘放心,我等絕無惡意,只是想請教個問題。”
“你…你們想問什麼?”
“別怕,我就想問問姑娘,可認得司馬相如嗎,他現在在哪裡?”
“司馬相如?”那姑娘茫然搖了搖頭,“不認得。”
曹建仁有點兒蒙,怎麼可能。於是又問:
“他複姓司馬,名相如,字長卿,司馬相如也就是司馬長卿,你真沒見過?”
那姑娘再次茫然搖了搖頭,道:“沒見過,不認識。”
這是身後的東方朔終於恢復了正常,插話道:“不可能,絕不可能,這位姑娘,你剛才唱的【鳳求凰】,難道不就是司馬相如教的你嗎?”
說到剛才的【鳳求凰】,那女子的臉色才稍緩,眼睛也恢復了靈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