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面如冠玉,俊眉朗目,風度翩翩,溫文爾雅,一身儒生打扮,手裡還拿著一把摺扇,隨著慢條斯理的話語,輕輕搖動。
看著來人,文天腦海裡莫名浮現出一句話:
賤人就是矯情!
文天很確定這不是他會說出的話,這應該是樓老的調調。
曹賤人,不是,是曹建仁,這個傢伙大概就是卦象裡說的不速之客了。
文天佔得的是需卦。
需什麼?
不管是五需還是一要,需要的是什麼?都還是人啊。
不管是人需,還是需人,
人和需加一起即儒啊。
而曹建仁是什麼,曹建仁就是一個儒生。
所以,文天很確定,來人即是此卦的關鍵。
文天以前還真沒怎麼見過什麼儒生文人。
儒,在孔聖之前,儒就是作為主持祭祀或者殯葬喪禮儀式的祭司。是孔聖將儒這個群體,拔高到了一家之說一教之派,更成為世俗王國的治國之基。
修真界也有一個跟儒家相關的宗門,叫仁道宗。
文天猜測這個曹建仁可能就是仁道宗的弟子。因為修真界的儒生文人真的不多,若有必是仁道宗弟子。不過,仁道宗的弟子,多是入世為官牧民,以官聲文氣為修煉根本,反而在修真界行走的弟子不太多。
文天不清楚仁道宗的修行法門,更不清楚這個曹建仁的具體底細,但是既然這個傢伙應卦而出,就不得不敬之,不得不小心應對。因為卦象上說要敬之,才能終吉。唯一讓文天還存疑的地方,是怎麼只有一個人,卦象上說的是不速之客三人啊。難道,難道這裡的三人是三人為眾,其實是一群人是很多人的意思?
“這位公子一看就是個學富五車,明白事理之人。”文天拱手還禮,“公子親勞玉趾,足踏賤地,還請公子多多見教,我等必定洗耳恭聽,聆聽教誨。”
文天的一番言辭,說得是既恭敬又文雅,聽得龍且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鐵牛也聽得渾身不自在,小聲問龍且:“小鐵這是在幹嗎,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文縐縐的,膈應人?”
“可能這個曹公子是個大人物吧。”龍且含糊了一句。
這邊,那個儒生一看,大點其頭:“不錯,很不錯!沒想到在這市井坊間還有知書達禮之人。少年人,我看你骨骼清奇,呃,不好意思,錯了,我看你心思通透,機巧靈便,正該是入我仁道宗,聆聽聖人無上教誨,以後造福萬民萬家遺仁德,進可以證神位,退也可以蔭庇子孫後人,豈不比你修仙問道這般水中撈月鏡裡取花要好上千倍萬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