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天三人聽的一頭霧水,什麼又是滑冰又是潛泳的,有一點關係嗎,人家問你的是御刀行船,你怎麼扯到滑冰和潛泳上面去了。可是那個小刀已經自以為講解的很清楚透徹了,再要打破砂鍋問下去,那就顯得太蠢了。
只有樓老在文天紫府裡嘟囔了一句:“這傢伙一定是個衝浪高手。”
滑冰滑水潛泳衝浪,這都什麼跟什麼。
文天只當他是在發癔症說夢話。
當然,最主要的也是因為三個人都沒有多少御器飛行的經驗,尤其是文天,所有的經驗都來自別人的法寶,自己根本沒開過車,沒當過司機自然不知道開車是怎麼回事了。至於鐵牛,修行還不到一年,學會御劍飛行也不過才短短的月餘,新的不能再新的萌新一枚。
這刀船,說是船,其實落腳的地方還沒有巴掌寬,站在上面比昨晚在空中飛也好不到哪裡去。
刀船速度極快,以文天目測來看,要比過往的船隻快很多倍,就如在水面上飛一般。
能夠御刀行船到如此地步。
這個小刀定然是個極厲害的。
雖然到目前為止,文天甚至都還沒見過他的刀有出鞘過。
天道城在正東方方向,刀船御風穿浪,海面之上,碧波盪漾,風起浪湧,放眼望去,大海無邊無際,幾片帆影被快速越過拉遠直至消失。迅速拉長的白花花的水線,就如把大海切開了一般。
“那艘船好快啊!”
一路上三個人聽到最多的,除了海鳥驚飛的鳴叫之外,就是這句驚歎了。
每聽到一次讚歎,昂首傲立在船頭的小刀的身形就多挺拔了一分。
海風從臉頰劃過,颳得生疼,文天自己感覺這速度應該比鐵牛的御劍速度快,至少比龍珠兒的木馬快了很多。
要是單以這御器能力方面來說,文天總結了一下他遇到的這些人中,似乎還是丹峰的錢峰主為最高,至少坐在錢酒鬼的葫蘆上感覺不到外面的風吹雨打。
接近中午的時候,海面上的大大小小的船隻開始多了起來,又過了片刻,一座巨大的城市映入幾個人眼簾。
“前面就是天道城了。”小刀指著前面那座屹立在群山之巔的高大建築,興奮地對三人道,“看到沒,這天道城不比你們那些修真門派的宗門差多少。”
小刀的語氣裡似乎有一種與有榮焉的味道。文天感覺有些不太理解,這天道城巍峨高大氣勢雄偉跟你一個狼妖有什麼關係呢。當然,文天也只是想想而已,他可不敢說出來。
距離碼頭還有幾百米遠的時候,小刀已經放慢了速度,隨後發了一聲喊,“都小心了,我們要上岸了!”然後,嗖的一下,就連人帶刀從海上躍到了岸上,連一點緩衝都沒有。
文天一個趔趄,差點兒沒掉到海里。
這個瘋子!
文天暗自詛咒了一句。
“好了,地方到了,我還有事,就此別過了。”小刀也不管幾個人的窘態,以及周圍眾人的驚異的目光,只管收了彎刀,立即就跟三人告別。
眼見這個漂亮的瘋子要走,文天暗自長舒了一口氣,結果,剛剛說要走的小刀,又轉身過來,緊盯著文天,一字一句認真地說道:“小道士,你似乎,好像很怕我?”
文天嚇了一跳,以為這傢伙發現了什麼端倪,認定了自己是昨晚偷窺的蟊賊了,急忙辯解道:“不是…,不是…,我沒有,我…”
“還說不怕,嚇得話都說不囫圇了。”小刀很理解的拍了拍文天的肩膀,“放心,幸虧你沒有扯斷我的腰帶,念在你沒我帥又年少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你可以把心放到肚子裡去了。有緣再見,後會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