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寧江眉頭緊鎖，沉默不語，寧雨安神色不由得一變，在她記憶中，幾乎從未見過寧江這種愁眉不展的樣子。
“小弟，是我的話讓你煩惱了嗎？你不要在意，剛才的話也許只是我多慮而已。”
寧雨安連忙說道。
“安姐姐，你說的不錯，我的確有些變了。”
寧江輕輕一嘆，“我得到了一些東西，讓我受益巨大，但我的本性，也遭受了影響。”
第一殺陣，帝宮，輪迴大道，這些東西，令寧江獲得了無窮好處。
他的世界之心，變作輪迴之心，實力更勝以往，他也相信，這條大道，會讓他達到一個前所未有的地步。
而第一殺陣，帝宮這些東西更不用說了，若是沒有這些底牌，他也攻打不了龍族。
可以說，輪迴大帝留下的這些東西，幾乎讓他一步登天，有了和頂級帝族叫板的實力。
但是，也正如他所說的那樣，在得到這些好處的同時，他的性格，也發生了一些變化。
“是變壞了嗎？”
寧雨安美眸盈盈，擔心的看著寧江。
“可能是。”
寧江想了想，正色道。
寧雨安抱住了寧江，將臉埋在他的胸口，溫柔如水：“胡說，你一直都是那麼善良，那麼溫柔。”
“為什麼這麼說？”
“還記得黑暗魔女嗎？為了保護他們，你不惜和青天大帝開戰，你庇護了她們，在大千世界給了她們棲息之地。”
寧雨安柔聲道，有關紫月仙子的記憶，她幾乎已經恢復了七七八八。
“從保護黑暗魔女的角度上來說的話，或許能算得上善良，但是溫柔，恐怕談不上吧？”
寧江苦笑一聲，“我一直覺得，我有點無情，所以才會在過去辜負你的心意……”
寧雨安搖搖頭：“只能說，那時候你是榆木腦袋，一心向道，不懂男女之情。但是你的溫柔，一直都在，小弟，你為什麼會走上武道，這條路那麼艱難，你為什麼能一直堅持下去？”
寧江沒想到寧雨安會突然這麼一問，幾乎不假思索，就會回答道：“為了領略巔峰的景色，也為了……保護你們。”
“是啊，這就是你的溫柔，你一直在拼命變強，哪怕佈滿荊棘，哪怕遍體鱗傷，你也從來沒有停下過，因為，你想保護我們。”
寧雨安有些心疼道，“你永遠都是一個人走在最前面，你永遠都是想要獨自揹負一切，你孤身一人，扛起一切，承受所有的痛苦和壓力，還有比你更溫柔的嗎？”
寧江想了想，苦笑道：“我怎麼覺得，有些牽強，但好像又很有道理？”
“當然有道理，因為我說的都是對的！”寧雨安輕輕一笑，又有些憐惜的捧起寧江的臉頰，道：“小弟，如果你覺得，你得到的那些東西，讓你變了，那就丟了它，不論何時，我都會和你在一起，陪著你一起。”
丟了它？
寧江不由得一愣，毫無疑問，這是最簡單最直接的辦法。
如果他擔心輪迴大帝的性格影響他，那麼，他索性就斬斷一切……
只是，現在的他，陷得太深，事到如今，又怎麼可能說丟就丟？
“保持本我！”
寧江心道。
就算他是輪迴大帝的轉世，但是，最純粹的他，是身為帝尊，以及這一世的他！
既然輪迴大帝那一世的記憶丟失了，或許，這是命中註定。
“安姐姐，你點醒了我。”
寧江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