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兇人。”寧江目光一閃，“就在前不久，我還聽過他的名字。”
一個和凌仙女帝爭了九世天命的狂人，九萬年來，無數驚才絕豔的天驕都對凌仙女帝退避三舍，惟獨第一兇人，一直敢打敢爭，這樣的勇氣，也不得不讓人佩服。
“第一兇人，本是仙朝培養出來的人，原本以他的實力，爭得天命，幾乎是十拿九穩的事情，可惜，他和凌仙女帝生在了同一時代，終生都被凌仙女帝壓制在下風。”
獨孤踏仙雖然是帝子，可是提及這位萬古唯一的九世大帝，還是心生敬畏。
若是他能有這樣的實力，當年又豈會發生那樣的悲劇？
“但不知為何，第一兇人突然叛出了仙朝，最終被仙朝撕裂了身軀，將他的身體分散鎮壓在世界各地。”
獨孤踏仙推測道，“第一兇人被撕裂了身軀，都沒有死去，應該也跟他修煉的不滅碑經文有關。”
再強的人，即便是準帝級的強者，仙朝絕對也有辦法將其殺死。
可是第一兇人卻只是被鎮壓封印。
毫無疑問，這定然和他修煉的不滅碑經文有所關聯。
“仙朝掌握了兩塊不滅碑，其中一塊被第一兇人修煉成功，那麼另一塊呢？”寧江問道。
“另一塊好像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修煉者。”獨孤踏仙道，“你也修煉了不滅碑的經文，應該清楚，想要修煉其上的經文，需要一些機緣巧合。”
“你說的不錯。”寧江點點頭。
一般人就算得到不滅碑，都無法修煉。
就像寧江，以他前世的經驗和見識，都始終無法參悟不滅碑上的經文，可是在他身體毀滅之後，卻突然參悟。
獨孤踏仙亦是如此，一開始並未參悟不滅碑，但在修為被廢的時候，便突然參悟了不滅碑裡的經文。
按照寧江的推測，只有在一些特定的條件下，才能參悟不滅碑經文。
而每一篇經文的修煉者，都只能有一人，每一篇經文，效果又各不相同。
“既然你我都能坦誠相待，交流不滅碑的經文，那麼我們的合作，可以達成了吧？”獨孤踏仙提起正事。
這一次，寧江不再拒絕，道：“有這塊不滅碑，你我算是同道中人，可以。”
“拿去吧。”
獨孤踏仙倒也爽快，把不滅碑一扔，拋給了寧江。
這塊不滅碑，雖然已經失去了上面的經文，但是依然擁有驚人的力量。
看著眼前這兩塊無字碑，寧江眸光一眯，提出了一個可怕的猜想：“我們修煉了上面的經文，所以經文消失了，或許只有等我們死後，經文才會重新回到上面。”
“我也想過這個可能。”獨孤踏仙坦誠道，“或許想要修煉四門完整的經文，只有讓四個修煉者自相殘殺吧？希望我和你之間，不會有這麼一天。”
“世事難料，萬事莫測，誰又知道呢？”
寧江大袖一揮，收起了不滅碑，道，“我們的合作是達成了，不過我要跟你要一個人。”
“白無雪是嗎？”
獨孤踏仙彷彿早就已經料到了一般，輕嘆一聲，“彼岸神教，是我一時興起所建立，但彼岸神教的具體事務，我很少過問，所以白無雪率領教眾，攻打龍神天宮，此事我並不知情。不過，白無雪終究是我提拔上來的人，是我給了他副教主的位置，你想要交代的話，我自己動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