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江性格一向如此,有話直說,不喜歡拐彎抹角,因為這是浪費時間。
“咯咯,我還是叫公子吧,這樣更親近一些。”
月憐溪嬌聲說道,她的聲音嬌媚動人,還帶著一絲淡淡的慵懶,落入耳中,似小貓擾心:“以我對公子的瞭解,公子重情重義,我有一事想請公子幫忙,不知公子可願答應?”
“說吧。”寧江彈了彈指甲,彷彿鋼片在空氣中震盪,崩崩作響。
他有恩必報,當初既然承了月憐溪的一份情,自然不能拒絕。
“其實,我看上公子了。”
月憐溪忽然妖嬈一笑,她眼神動人,如水一般,伸出玉手,輕撫寧江的臉頰,吐氣如蘭,親暱無比:“我想讓公子做我男人,不知公子……願不願意?”
她尾音勾起,語氣嬌媚,勾魂奪魄。
而其身上飄散的那股幽香,帶著異常的誘惑力。
此情此景,換了任何一個男人,恐怕都要血脈噴張,意亂情迷。
心靈再堅定的人,都要心生波瀾。
“月憐溪,你的確很美,是個尤物。”寧江也不吝嗇讚美之詞。
月憐惜身材妖嬈,一舉一動都風.情萬種。
這樣的情景,令他一笑,他想起過去渡劫。
武者只要達到一定境界就會經歷天劫,天劫各有不同,而其中有種心魔劫,殺人於無形,異常可怕。
這種心魔劫,不是針對身體,而是針對人的欲.望。
一旦渡劫,會出現無數絕世美女,對武者進行誘惑。
若是武者不能斬斷色念,斷除淫心,視美色如無物,那麼必然沉.淪,死在天劫之下。
色是刮骨的鋼刀,正所謂色字頭上一把刀。
美貌薄皮之下,不過是一具白骨骷髏,何須貪戀?
色如火坑,墮者慘烈。
色之一字,不可輕入。
可笑這世上多少男人,逃不過一個“色”字?
當然,人畢竟是人,有七情六慾,若是斷絕一切情.欲,那就是石頭。
情和欲,有本質的不同,自古情有男女之情,有親情。
至於純粹的欲.望,只會毒害自身。
眼下的月憐溪,就像是心魔劫中的妖嬈魔女,要勾起人的欲.望,意志不堅定的人,必定要被月憐溪誘.惑。
“月憐溪,你不用玩這樣的把戲,沒什麼意思,你是處子,不是浪蕩之人,你是想試探我會不會對你動心?想試試你的魅力?在我眼裡,再美的女人也只是枯骨,所以對我沒用。”
寧江抓開月憐溪的手掌,眼神靜如秋水,臉上毫無波動,彷彿在他心裡,這個讓落陽城無數人傾心的嫵媚女子只是一座泥塑雕像,不值得半分半毫的留戀。
“公子還真是不解風情。”
月憐溪收回手掌,她也是有意試探下寧江,在她見過的人之中,就沒有哪個人能夠對自己無動於衷。
但是寧江剛才那一番話,讓她明白,不是她魅力不夠,而是寧江心境超凡脫俗,把美色視作枯骨。
“月憐溪,你的琴聲很不錯。”寧江話題一轉。
“能讓公子誇讚,是我榮幸。”
月憐溪輕挑了下眉,媚眼如絲,衣服緊貼著性感婀娜的身姿,渾身散發著一股嫵媚嬌柔的氣質,真是一個天生的尤物。
“可惜,別人或許聽不出來,但我能聽到,在你琴聲裡,有種孤獨。”寧江頓了頓,緩緩道,“一種思家的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