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海,何事大吵大鬧?”
傅山站在高臺附近,眉頭一皺,他和費延卿交情不錯,認識費海。
不過現在這種場合,是嚴子陵的丹會,而且嚴子陵正好擊敗了魏嫣然,引起在場矚目,費海卻在這個時候發出吵鬧,委實不該。
“傅大師,子陵兄,抱歉,是在下失態了,子陵兄以二十歲的年紀,踏入煉丹大師的行列,令在下萬分佩服,未來子陵兄必可晉升宗師。”
費海先是平息怒氣,朝著嚴子陵拱了拱手,給足了嚴子陵面子。
“費海,我知道你,你和魏嫣然都是年輕一輩煉丹師中的領軍人物,剛才什麼事情?”嚴子陵點點頭。
“剛才我是怒急攻心,全是因為這個狂徒。”
費海眼中閃過一抹寒光,指向寧江:“此子在剛才口出狂言,說子陵兄煉製的丹藥,遠不如他,我氣不過,就與他爭論幾句,並提出與他煉丹一較高下,結果他說我沒有資格,這也就罷了,但他狂言不斷,甚至還侮辱我的父親都沒資格。”
他的話一說完,頓時激起了在場眾怒。
“哪來的狂徒?”
“費延卿是落陽排名第二的煉丹大師,他敢侮辱這等人物,真是個豎子。”
“什麼沒有資格,分明是他不敢吧?”
“嚴子陵煉出了精品丹藥,居然說遠不如他?這個人是瘋了吧。”
“年輕人有傲氣是好事,但傲氣過頭的話,就是自大愚蠢,我看這樣的人,直接把他趕出去好了。”
周圍全是罵聲,一下就淹沒了寧雨安和寧江。
寧雨安的神色越來越難看,她知道引起這種情況的主要原因,還是因為她說的那句話,所以才讓寧江受到千夫所指。
一下子,她的心中生出愧疚。
寧江似乎能看透她的心思,握了握她的手掌:“安姐姐,你不要自責,這些人,又怎知我的能耐?不過是一群愚夫罷了。”
“各位,且聽我一言。”
嚴子陵聲音響起,壓下在場的罵聲,看向寧江:“你剛才出言不遜,侮辱費海父親費延卿大師,我想這件事情,你應該道個歉吧?”
嚴子陵上來也沒直接趕人,而是先要寧江道歉。
“若是有錯,自該道歉,可惜我說的是實話。”寧江平平淡淡。
“實話?看來你對自己很自信,可有的時候,自信過頭,就是自大,這裡不歡迎你,你走吧。”嚴子陵下了逐客令。
“讓他走了,會不會太便宜他?既然他那麼狂妄,說子陵兄的丹藥遠不如他,有本事就和子陵兄一較高下。”有人提議道。
“和我比試,他還沒有資格。”嚴子陵搖搖頭,對寧江沒有興趣。
“何須廢話,把他趕出去。”
“不錯,趕出去。”
“滾,這裡不歡迎你。”
“再不滾,信不信教訓你一頓?”
周圍之人這時紛紛表達不滿,憤怒喝斥。
“哈哈哈哈,什麼丹會,一群不入流的煉丹師聚在一起,簡直烏煙瘴氣。嚴子陵,別說是你,就算你是師傅譚景林,在我眼裡又算得了什麼?”
這時,寧江長笑起來,目光睥睨,豪氣萬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