羨慕歸羨慕,那終究是別人的事,自己的路還是要走的。
玄凰在幾天前就已經醒來,只是她忘記了關於羽竹的一切,只有七八歲的心志,成天跟白小菟雅扎菲她們粘在一起嘻嘻哈哈,笑的沒心沒肺。
任圖影坐在院子裡的石凳上,看著那群正在玩“瞎子摸魚”遊戲的鶯鶯燕燕,心中泛起一絲苦澀。他覺得他跟玄凰很像,都忘記了一些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不知道這到底是好事還是不好的事。
羽竹用畫曈的終極能力創造出一個新生命,但同時他自己也失去了生命。
“哈哈,師父師父,你也來玩呀!”這時白小菟湊了過來,打破了任圖影的思緒。
任圖影伸出指尖戳了戳她的額頭,微笑道:“你們玩吧,師父想靜靜。”
白小菟嘟著小嘴,小手捂著額頭,俏臉滿是疑惑,“靜靜是誰呀?”
任圖影汗顏:“明明知道,還問什麼問。”
白小菟張大水汪汪的眼睛,“師父,明明又是誰呀?”
任圖影果斷選擇沉默,他覺得這妞的智商是越來越令人捉急了。
隨後任圖影起身離開院子向外走去,背影幾許蕭瑟。
炎詩瑤和任莉莉相視一眼,然後也默默的跟了上去。
任圖影離開鎮南王府,在後山找了一個空地,從開天空間取出一塊艮田鐵木,花了差不多一個時辰的時間,認真仔細的做了三塊靈牌。
一塊是炎月的,一塊是香香的,一塊是羽竹的。
他跪在炎月的靈牌前,淚如泉湧,抽泣不止。
他一直覺得他很堅強,並也覺得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很丟臉,可真到了這個時候,他也控制不住。正所謂那句“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
他現在就很傷心。
炎詩瑤和任莉莉徐徐走來,也跪在炎月的靈牌前。
任圖影:“詩瑤,姐姐,對不起……娘是因為我……”
任莉莉將任圖影摟入懷中,“圖圖,這不怪你,真的不怪你……娘在天之靈,也定然希望你能堅強下去。”
姐弟妹三人緊緊相擁,良久才分開。
……
離開後山之後,任圖影準備去找李逼那幾個傢伙。
這幾個傢伙就像是一個旅遊團,這段時間已將硃砂星各處遊覽個遍。
任圖影找到他們的時候,他們正在距離血影之城很遠的有邊海的某座小綠島上釣魚。
藍天,烈陽,無雲。
李逼穿著一條泳褲,不知從哪搞來一張懶人椅躺著,翹著二郎腿,一手握著魚竿,一手抱著一個削了頂的椰子。
凌飄雪和纏靈正提著籃子在遠處的沙灘上撿貝殼,兩女穿著輕柔的紗裙,隨風飄擺,煞是好看。
平頭哥、胖虎、泥鰍三兄弟在一邊玩沙子。
可憐的胖虎被埋在沙子裡,只露出一個頭,猥瑣的平頭哥用沙子給他堆起一個雄偉壯碩的身軀,還找了一根很大的木棒插在他褲襠部位,直指萬里玄穹,可謂是一柱擎天。
胖虎這貨大笑道:“哈哈哈哈,牛批牛批,搞這麼大的玩意兒,算是給足了我胖虎面子!”
平頭哥大叫道:“泥鰍,再去給灑家找兩個大貝殼過來,灑家要給胖虎做一對大乃罩,哇哈哈哈哈,灑家真是太他麼的機智了。”
“……”
杜超凡和敖特慢還有大金三人則是各自在椰子樹下搭了一個吊床,此時三人正在呼呼大睡。
任圖影伸了一個懶腰,拿出當初在九洞臺洗禮池買的泳衣換上,大搖大擺的走向李逼。
“喲。”李逼打了聲招呼。
“看來逼哥這小日子過的挺滋潤。”任圖影笑道。
李逼輕輕一笑,放下魚竿,“回來了?”
任圖影自然明白李逼這句“回來了”是為何意,點點頭:“回來了。”